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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桶子水晃盪,狂妄自大,我會讓你變成真正的小閒子。”晨錦兒面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似乎有所指。
陳閒聽懂了小郡主這番話背後的深邃寒意,頓時感覺下體涼颼颼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似乎瞬間少了一大半。
“郡主,小閒子絕對不是什麼阿諛奉承之徒,剛才那番話,絕對是真心誠意的發自肺腑的表白。”陳閒一臉凜然正氣,義正詞嚴的道。
晨錦兒不知道是被陳閒的浩然正氣感染了,還是被陳閒這番肺腑之言打動了,一時愣住了,以她目前的閱歷,很難分辨出陳閒這番話是真是假,但不知為何,內心深處還是多少有些觸動。
畢竟這些年來,在皇宮的那段灰色歲月中,沒有人這般討好自己,有的只是敷衍與敬畏,對於那些皇宮內下人們的情感流露,小郡主絲毫不介懷,但此刻陳閒的告白,總是能觸及到內心最軟弱的深處,說不出的莫名。
小郡主幹咳了幾聲,掩飾內心的尷尬,然後對著陳閒說道:“小閒子,這等話不要多說,我聽多了,就會膩的,一旦膩了,你的好日子就完了,你就會成為佞臣,我沒準會將你斬殺的。”
“佞臣無所謂,只要不成為閹黨就可以了。”陳閒隨口答道。
“閹黨,是什麼?”晨錦兒顯然沒聽過這個詞,忍不住問道。
“這個……這個就是被閹割過的一群無聊的沒種的傢伙,在朝中顛倒黑白,把持權勢,亂殺無辜,矇蔽視聽。”陳閒解釋道。
“哦,你說的是太監一脈?你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但在外頭可不要亂說,便是無雙城四大侯爺包括我父親,都不敢議論他們,玄皇陛下最親信的高手,不是征戰四方戰功彪炳的將軍們,而是東廠與西廠這對左臂右膀,其內的雙血脈的太監御衛。”晨錦兒小聲說道。
“東廠西廠?雙血脈的太監御衛?”陳閒覺得有些耳熟,但知道這武朝的東廠與西廠,只怕與大明朝的閹黨細作機構大相徑庭,毫無相似之處。
“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老頭子幹嘛,我們只要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敢惹無雙城的四大侯爺,還有皇城內的皇爺們。”晨錦兒似乎想起了什麼,輕咬著嘴唇,有些惱火的哼道。
陳閒心中納悶,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郡主,不是修煉之人,要麼沒有血脈,要麼就是一種血脈,怎麼會有雙血脈呢?”
“這是武朝之秘,我也不清楚,但太監們不男不女,陰陽失調,能夠容納兩種玄功氣息截然相反的血脈,也不是不可能。”晨錦兒微微沉吟,然後答道。
陳閒感覺到小郡主這番話不盡實,但也不好逼問,自己只是一個小小書童,按照常理來說,多嘴多事多是非,沒準就要被殺頭的,郡主說了這般多,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想到這,陳閒從案上拿起了那隻狼毫筆,蘸了墨汁,將筆懸空提起,沒有舉過頭頂那般誇張,與胸腹持平,凝神運氣,儼然有大家風範。
一直密切關注著陳閒甦醒後表現的紫衣侯與任天星此刻也屏息以待,他們之間可是有賭局的,陳閒是平庸還是驚豔,都將對這二位高手之間的恩怨產生重大影響。
任天星需要的出一口怨氣,甚至是惡氣,被紫衣侯當作鎮府高手限制了自由之身,不知道為這位侯爺擋了多少明槍暗箭。
紫衣侯則是不甘失去任天星這位宗派高手,希望再透過一個賭局,讓其再守護侯府十年。
陳閒落筆在即,晨錦兒的美眸圓睜,而透過水晶盆這一法器關注竹樓頂層一切情景的任天星與紫衣侯,也是一臉肅色,目不轉睛。
筆似千鈞,緩緩落下,墨浸紙背,字走游龍。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雖是黑白之色,卻被陳閒彷彿寫出了五彩的瑰麗之色,讓人驚歎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