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同時,又咬牙切齒地合作。

黃四郎自忖自己若是在張賁那個位置上,這麼幾年下來,恐怕早就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亂邦之地征討,多有閃失便是伏屍千里,他敢做驚天動地的事情,那報復也是心安理得地等著,夏真真這樣的婆娘跟著張賁,是絕配還是倒了血黴,都是一張嘴兩種說法。

但黃四郎知道,這世道艱難的時候,少不得這等猛人出來衝殺一番,也少不得張賁帶著那些不知道該說是為了錢財阿堵物還是為了一腔熱血灑崑崙的傢伙們呼吼歡鬧。

時代不同了,可人的階級和立場,終究還是相同的。

有些人,做瘋子可真是比做正常人爽快的多,沒有那麼多的思量,也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

錢,還有槍,多麼簡單。

有了錢,就能買槍。

有了槍,就能搶錢。

強盜邏輯,土匪邏輯,山賊邏輯。

可如果喊出這個邏輯的人是自己人,其實……也挺好的。

世界之大,總得有人為時代的前進買單,但買單的人,絕對不要是自己。

……

夜色朦朧,已經到了年尾,匆匆而來卻沒有匆匆而走,澳門街的繁華也算是讓人印象深刻,吃了一份街上的撒尿蝦,早上做腸粉的小子接了師傅的手藝在那裡忙碌,茶餐廳內,蟹黃湯包早就賣了個乾淨,連白雲山上泉水做的茶,也是一點兒都不剩。

這店門裡頭坐著的幾個,正在側目斜視,不遠處,幾個壯漢正隨意地逛著街,路上的洋鬼子都是微笑著買些什麼,彷彿是要奔去酒店或者賭場,那幾個壯漢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金髮碧眼的洋鬼子雖然走路穩當,但是走路也穩當的有些離譜……

有幾個人操著德克薩斯牛仔的那口英語說話著,茶餐廳中,做功夫的兩個師傅拱了拱手,退了下去,他們是出來演一下套路的師傅,穿著功夫裝,很有架勢,過來拍照看的老外也不少,秀一下臨門三連踢,立刻把老外唬的一愣一愣,只有知道門道的人才會清楚,那三腳,一腳的威力都沒有。

幾個巨漢笑哈哈地吃著東西,一籠一籠的上,眼神飄忽不定,看似欣喜,實則小心。

“長官,我想我們已經盯住他們了,四周都有我們的人,他們想要脫離我們的注意力,應該很難。”

“保持警戒,盯住他們。”

耳機中的聲音傳來,忙碌的人有些踟躕,而在千里之外,衛星檢視上一清二楚地顯現著澳門街的狀況,而大螢幕前,一個鷹眼白髮男正摩挲著下巴,深深地思索。

最後,他下達了命令:“離開那裡,行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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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一別,大賭王許下承諾,再加上白紙黑字的合約,也算是捆綁的夠牢,憑心而論,以何氏的實力,引為強援也不為過,再一個澳門此地勢力十分明朗,和香港那般紛雜不同,這地方透著一股子低調的氣息,雖然是世界因為矚目的賭城,可到底只是一個小地方,隱匿的東西,多不勝數。()

“福勝和的人,你們就去說一下,不要鬧事。知道了沒有?”

何氏何公館內,大賭王和他的第十子如是說道。

十公子點點頭,雖然行十,卻也快要五十歲的人,人都說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大抵上是不會錯的。

“父親,那緬甸來的軍閥,到底是什麼來頭?讓您也這樣謹慎?”

“他們都不是好人,你小心點別惹火燒身就行。福勝和的人如果覺得外來的人讓他們不舒服了,你就告訴他們,這些人是我何某的客人,想要惹他們,就是在澳門惹我,就是在南洋惹我。”

“是,明白了。那麼,父親,我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