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將袁家姐妹制住,臉上仍然毫無表情,就像兩尊木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易湘琴啞穴受制,目睹這些經過,心裡又氣又急,暗暗叫苦。

那藍衫人洋洋得意道:“舉手之勞,五風便得其三,看來所謂‘人寰五鳳’也不過如此而已。”一面說,一面取出五個黑布做成的罩子抖開來,先將易湘琴連頭帶勁套人布罩裡,掩去了整個面貌。

易湘琴身不能動,口不能罵,雖然氣惱,卻拿他無可奈何。藍衫人擺佈好易湘琴,又向袁玉走過來。

袁玉對他怒目而視,直恨不得眼珠也能當暗器,射他兩個血窟窿才甘心。

藍衫人笑道:“你不用這般恨我,在臨死之前,能讓你們父女叔侄相見,姐妹結伴而行,這已經是難得的運氣了。”

袁玉啐道: “匹夫,且慢得意,咱們還有兩個妹子,未必便算你贏了。”

藍衫人吃吃笑道:“你是說白去山莊李家那兩個丫頭?哈!在下敢說她們正躲在林子裡為難哩。不出頭吧,於情義有虧。出頭吧,又不便跟令尊動手,真正是進退兩難。”

袁玉大聲道:“就算她們為難不便出手,至少可以分出一個人,趕回城去報廢訊,不怕你這匹夫逃上天去。”

藍衫人仰面一陣大笑,說道:“那更是痴人說夢話,釜中游魚,豈是輕易走得了的麼……”

突然笑聲一斂,哼道:“不過,在下也不能不佩服你這份機智,我以為這樣大聲喊叫,就能知會李家那兩個丫頭,叫她們趕快逃走麼?”

袁玉冷笑道:“不錯,算我猜對了,我正是有意告訴她們回去報訊,可惜你明白得太遲了。”

袁玉道: “應伯父有兩位少莊主,人手也夠了,如果易伯伯不要咱們姐妹在這兒,我和姐姐就去幫秦金二老吧!”

說著,便想轉往後院。

一劍堡主忙道: “不!秦金二老也不需要協助,你們還是到前院去的好。”

袁珠霎霎眼睛,茫然道:“易伯伯為什麼—定要我們去前院呢?”

易湘琴也道:“是啊!爹為什麼不讓兩位姐姐留在這兒? ”

一劍堡主輕嘆一口氣,道:“孩子,實對你說吧!今夜你應伯父氣色晦暗,印堂帶煞,我擔心會有意外……”

易湘琴和袁氏雙姝駭然大驚道: “當真麼?”

一劍堡道:“我為什麼要騙你們,一個人的氣色,往往能預示吉凶,雖然未必絕對可靠,總以防範些的好。這兩天,你那兩位表哥也顯得魂不守舍,不能不叫人擔心,今夜之戰或許大有兇險,你們姐妹在前院,如有事故,也好多個照應。”

袁氏雙姝越聽越驚,不約而同道:“既然易伯伯早有預感,方才為什麼又讓他們獨擋前面呢?”

一劍堡主苦笑道:“我正因見他們父子神色有異,才提出分割槽應敵的方法,原意是讓他們負責後院方面,遭遇敵人的機會比較少,不料,他竟搶先爭守前院。但話又說回來,假如今夜有變故,敵人多半會分由左右兩翼侵入,前院和後院,都不是重要的地方,你們姐妹,只要緊隨他們父子行動,多留心一些,大約就不要緊了。”

易湘琴急道:“那麼,我也跟袁家姐姐一塊兒去!”

袁珠道:“不用了,左右兩翼既然最重要,你還是留在伯父身邊吧。阿玉,咱們別耽誤,快走……”方話落,一招手,姐妹雙雙掠出,如飛而去。

易湘琴叫道:“大姐,二姐!假如真有事故,就用擊劍傳聲知會咱們……”

袁氏雙姝口裡答應著,人已消失在暗淡夜色中;眾人相繼離去,偌大的廳房中,只剩下一劍堡主父女兩個,夜風拂過,令人頗有寒意。

易君俠大步進人後間臥房,片刻之後再出來時,腰際已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