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就糟了。

祝:她是說小弟不慣與人同眠,如梁兄一定要住在這兒,那麼就請梁兄另一條被吧!

梁:好,既然這麼說,愚兄就依你,銀心啊,你去叫四九把我的被拿來。

祝:銀心啊,既然這樣,就依梁相公吧。

同學:喂,洗澡去,去不去?

梁:咱們也去呀?

祝:幹嘛?

梁:洗澡呀。

祝:洗澡,我不去。

梁:怎麼了?

祝:我,我有點不舒服。

梁: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唉!咱們說到什麼地方呀,咱們說到什麼地方呀,唉!你看你。

四九:走,洗澡去。

銀心:你幹什麼呀,我不去,我不去嘛!

四九:咱們走吧!

梁:是你呀。

祝:怎麼了,自己補衣服呀?

梁:謝謝,謝謝。不行啊。

祝:來來來,我來吧!

梁:你又不是女人,還不是跟我一樣笨手笨腳的。

祝:試試看麼!

祝:好了。

梁:唉呀,不錯嘛,比女人縫得還好嘛。

祝:幫你做事情,還佔便宜。

梁:對不起,對不起。(大合唱):啊……啊……光yīn如箭似水來,匆匆過了三長載,梁山伯、祝英臺,情重如山深如海。一個是說古論今言不斷,一個是噓寒問暖口常開,轉眼三年容易過,匆匆chūn去chūn又來。

祝:怎麼啦?

梁:賢弟。

(梁):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祝):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梁):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銀心:相公,梁相公,老師叫你。

梁:幸虧我的文章做好了,賢弟你等會啊,我去去就來。

銀心:小姐,員外有信來了。怎麼了,是不是又來催我們回去的啊,是不是呀!

祝:說夫人病得很厲害,真難死人了。

銀心:難什麼,那我們就回去好了。

祝:說倒挺容易的。

銀心:怎麼,捨不得梁相公。

祝:死丫頭。

銀心:我看不如找找師母。

祝:找師母幹什麼?

銀心:跟她實話實說,有一句說一句,請她做個大媒。

祝:怪難為情的。

銀心:看什麼呀,有什麼好看?

同學:那多難為情呀……

同學:誰說不是呢……

同學:活像個大姑娘,真像個大姑娘。

祝:我看不走也得走了。

祝:多謝師母。

師母:請坐。

祝:謝坐。

師母:既然是你母親病了,是應該回去看看的。

師母:你老師回來,我替你跟他說說。

祝:多謝師母。

祝:師母。

師母:還有什麼事嗎?

祝:沒有什麼。

師母:英臺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好了。

祝:師母。(祝):老師教誨恩如海,師母栽培德似山,自與梁兄同受業,chūn花秋月已三年,三年整,整三年,我有滿腹心事口難言。

師母:當師母的面還有什麼難為情的呢,說嘛!

(祝):英臺原是—原是喬裝扮。

(師母)師母眼中早看穿。

(祝):既是師母早看穿,英臺不復顧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