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近前一看卻是隻通體雪白的兔兒,臥在樹底已是奄奄一息,陸敘將它提起來一看,便見後腿處似是受了傷,凝結的血漬處還在淌血。

伸手將它放回原處,這時間佟姐兒已是走近前,見著是隻白兔兒,便就移不開眼睛,扯了扯夫君的衣袖便是道:“夫君,咱們把它帶回家罷。”

“受了傷,領回去也是養不活。”陸敘道,“走罷。”

一聽兔兒受了傷,她便更想將它帶走,不顧夫君反對,蹲下。身子便將它抱了起來。“夫君,瞧它怪可憐的,留在此處定會死去,咱們帶回去養了罷。”

佟姐兒對著他撒嬌,她自小。便喜歡兔兒,一直沒有機會養上一隻。往日爹孃還在,是怕她玩兔兒被其撓傷,後來去了紀府,卻是不好有這樣的要求。眼下卻是不同,只要夫君點頭,她便能將它帶回去養著。

佟姐兒咬了唇兒,滿目期盼地看著他。

“野兔性子不穩,你若真要想養,回頭家去了給你買只來養便是。”他這話就是還不許,佟姐兒有些難過,摸了摸它雪白柔順的兔毛,仍舊有些不忍心。“我喜歡這隻,且我同它有緣呢,既是被我碰見了,便該是我的,我要抱回去!”

竟這樣蠻橫起來,陸敘忍不住想笑,不過是隻兔兒,養了便養了,只這隻兔兒好似傷的不輕,就怕回頭沒養活要惹得她傷心。

陸敘正想說甚,佟姐兒便哼了一聲徑自往前走,可見是非抱回去不可了,陸敘只好笑笑,無奈地追上她。

☆、第15章 。3城'

二人歸家不久,陸敘便接到一封信,卻是祁安紀家送來的。

相比此番中舉一事,他為陸氏一族爭光不少,而紀家的大表舅子,卻是真正光宗耀祖了一回。數百年來才又出了個解元,紀家門前不可謂不熱鬧。他便是未能親自上門賀喜,心下也是能猜著一些,定是門庭若市,往來熙攘。

展信一看,便是賀喜他中舉一事,之後又是幾行規勸之語,無外乎與得幾月前的那一次回門一般,勸他早日入得祁安,屋舍已經早已備好,叫他莫要心生顧慮,早日決定下來才好。

幾月前雖也這般道過,可與得眼下的字字句句一比較,卻是顯出兩分敷衍之意,今日這短短几行字上,不難看出比得上回多了兩分誠意。

將信摺好重又裝回信封,在案前靜思一會兒,到底提筆回起信來。

紀家,說到底與他並無深仇大恨,便是有,也只是私底下的兒女情長之事。這些事紀大紀二心內清楚,紀老爺想是不會知曉,眼下自己確實準備入祁安,卻並未想過要住進紀家安排的屋舍內。

現下紀家既是提出,他便不好拂了紀家的好意,只好定下在暫且紀家歇腳兩日,隨後便立刻搬出去。

夫君去了書房,知道他此刻有事,佟姐兒便抱了兔兒回了自個房裡。

羅媽媽三人早在門邊迎她,任姑娘年齡多大了,在羅媽媽眼中都還是個不韻世事的姑娘家,今日雖是跟著姑爺一道出的門,可這一顆心還是止不住跟著擔憂起來,眼下將人盼回來了,到底算鬆下一口氣。

“這是何物!”姑娘近了身前,羅媽媽才瞧見她懷裡窩了坨白乎乎的東西,不免吃了一驚。平安如意兩個也跟著湊過來,“哎呀,瞧著竟是隻兔子!”平安伸手就要戳一戳,卻被佟姐兒抱著躲開了。“它受了傷,病著呢。”

平安識趣地縮回手,自小服侍著姑娘,哪個不知她的喜好,從那頸項上掛的兔兒樣式小玉飾到耳朵眼上穿的耳墜子,形狀多是兔子的樣式,只有些制的太過精緻玲瓏,尋常時間打眼兒一瞧卻是瞧不分明,她們這些日日摸姑娘首飾的,卻是再清楚不過。

“可是山裡捉來的?怎麼就捉了只受了傷的?”平安跟在身後問,佟姐兒已是將它放進了平日做女紅時,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