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隨即便要牽她過河。

佟姐兒跟著夫君一道來至河邊,這處風景極好,忍不住將小手抽。出來,在河邊蹲下。身子,伸了手去撥。弄那清澈見底的河水,又自水中揀起兩個形狀好看的石子拿在手裡看。

陪她在河邊玩了一會兒,陸敘這才牽著她一道過河,通往兩岸的不是木板橋,卻是幾塊比得河邊要高出幾分有些不平整的大石,其間距離不算小。佟姐兒見了便覺腿軟,只好由著夫君將她揹著過了河。

曉得今日要爬山,她便穿了鞋底較厚的繡花鞋出來,此刻走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才不會覺著腳疼。

她一個自小在後院長大的姑娘,哪裡來過這樣的地方,見著甚都覺稀奇,一路上小手便是不停,不是揪揪這個便是扯扯那個,最後又是要他親自給她折了朵花兒別在發上。

佟姐兒一手被夫君牽著,一手撫了撫發上的紅花兒,小臉上微紅,走動起來到底還是出了層香汗。玉兔山雖不算青州第一高山,卻也是不矮,往日為著採藥,皆要爬到山頂上去,今日有她在邊上,自然別上爬的那樣高。

至半山腰還有大半的路程,二便方止住。這山遠處瞧著,興許會以為十分陡峭,可一旦身在其中,便會覺出不同,不過是腳下山路略顯崎嶇,山路上想是被人修整過,走起來除了腿乏之外,卻不會覺著過於陡峭。

不遠處甚至還有裊裊炊煙,可見這山上還住著人家。

陸敘於此自是見怪不怪,佟姐兒卻是頭一回見到,不由出聲問道:“夫君,住在山裡的人可會覺著害怕?”白日處在深林之中她都覺著陰森可怖,若是夜間還不知要駭得怎樣。

“你當何人都似你這般膽小。”陸敘不禁取笑她道,“在山裡住慣了,與在城裡住實際相差無幾,此地綠水青山,比得城裡卻是十足的養人。”

佟姐兒點了頭,再看兩眼那不遠處深置其中的房屋,邊上草木環繞,遠遠瞧瞧也是有些不同。此番前來也不是光為著領她遊玩,實際還為了採摘一些草藥。

佟姐兒見他折了截樹枝,在一處坡地上挖著一種帶刺兒的藤,不由就是不解。“夫君在做甚呢?”

“還不是為了你。”陸敘刨鬆了土,這才將草藥連根拔起,他卻不光只在一處挖,零零散散各處挖幾根,日後這處便不會絕了種,還可再生出許多來。

獨留了一根用來充當繩索,捆緊了這才提在手上,佟姐兒見他方才捆紮的時候停頓一下,便猜著是不小心扎中了手,現下捧過來一看,果然劃出幾道淡紅色的傷痕,好在劃的不深。

佟姐兒伸手摸一摸,又拿出絹帕為他擦了擦手,陸敘觀她這樣,面上笑意便更濃。“可是累著了?不若再去前頭摘些野果,之後便家去。”

佟姐兒點頭嗯一聲,便跟著夫君一道去摘野果。

盡是些她往日不曾見過的果子,陸敘擱下草藥,伸手便摘下一個送到她手上,佟姐兒看著手中黃橙橙的果子,走了這許久倒真有些渴了,陸敘想是瞧出,便道:“山裡東西乾淨天然,便是未洗,直接吃下也是無礙。”

佟姐兒聽話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便在嘴裡蔓延開,正要讓夫君也咬一口,卻見他已經近了樹底,展臂蹬腿的似要爬樹,登時駭了一跳,小跑近前就拽住他的衣袖。“夫君,咱們家去罷。”

“莫擔心,我自小。便會爬樹。”知道她這是擔憂自己,陸敘安撫道。佟姐兒卻還是不肯,蹙了眉再次要求起來。“家去罷,不想再待在山裡了。”見她扁了嘴,陸敘這才放棄。

見夫君不再堅持爬樹,佟姐兒方放下心來,陸敘只好無奈的拍拍她的小腦袋,“走罷。”二人才走個幾步,便聽她突地低聲叫道,“夫君你看,那是個甚?”

陸敘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遠處的樹底下有個白乎乎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