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感可觸的現實的女人產生不可遏制的性興奮。

自從受到小茵那個圓嘟嘟屁股的誘惑,我的行為習慣開始發生顯著的變化,最典型的就是我看人的樣子。從前我看人有些斜視,也就是說喜歡拿眼角乜人,有人說是清高,有人說是傲慢,眼科的王醫生說這是毛病,他熱心地拖我去矯正了好幾次,一點效果也沒有。

那天碰到王醫生,他突然大叫一聲:Dr。朱,快告訴我,你的斜視是怎麼矯正的?他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回到寢室對著鏡子反覆一研究,終於明白了這是小茵那圓嘟嘟屁股的功效。儘管王醫生這陣子天天纏著我打聽採用了什麼高科技,我一直都保持沉默。假如我告訴他這個秘方,那麼小茵的屁股就會要遭殃。我不希望小茵的屁股成為王醫生論文裡矯正斜視的科研成果。

我之所以反覆強調小茵的屁股圓嘟嘟的,其實只是想向你們傳達這樣一種概念:小茵是一個典型的好女人。

在我父親的灌輸教誨之下,從小我就對女人的屁股有著卓越的鑑賞力,而醫學院的教授們更是讓我這種鑑賞力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精妙程度。但是在遇到小茵之前,這種鑑賞力一直養在深閨人不識,英雄無用武之地,只是藝術家式的,純粹而不帶任何功利。假如是在醫學院的課堂裡,我對小茵的屁股會作出很專業的評價:這個女孩發育得比較早,她的骨盆比較寬,以後生孩子會比較順利。

迷上小茵的屁股不到一個月,我的診室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個人來的時候我正在打替班。我的意思就是下午5點到晚上8點的那個班。按照我們醫院的規定,這段時間上主班的醫生回去吃飯。

來人穿一套黑色的西裝,戴一頂黑色的禮帽,個頭很高,身材修長,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風流倜儻。他一進門便狠狠將門帶上,略一停頓,將左手撐在胯上,擺了一個很酷的pose,右手往空中哪兒一薅,變出一枝煙來,叼到嘴上,卻不點燃,用猶疑的眼光打量了我好一陣,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

這時候他發問了:你是豬公嗎?

我有些茫然。

是長得挺帥的。他自言自語般嘟囔了一聲,聽語氣很有些失望。他收了姿勢,走一條筆直的貓步來到我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我的辦公桌上。

根據我的人體解剖學知識和我對屁股研究的心得,我斷定這是一個與小茵的屁股截然不同的屁股,這個屁股應該是稜角分明、肌腱有力,如果套用一個現代人喜歡使用的美學新詞,這個屁股應該被稱為“骨感”的屁股。

由於辦公室的燈光很明亮,我很容易就發現這個骨感的屁股在原生的形態之外附生了兩個累贅:一個性感溫馨的皮質槍套和一副冷冰冰寒光閃爍的手銬。

這個骨感的屁股和它的附生物讓我感到毛骨悚然。不速之客將骨感的屁股安頓好之後,伸手從屁股後的槍套裡掏出一支瓦藍鋥亮的###式小手槍,將槍口頂到我的額頭上,惡狠狠地問:你是豬公嗎?

面對如此險惡的形勢,我已經無法繼續保持沉默,所以我用顫抖的嗓音告訴他:我不是豬公,我是Dr。朱。

別打岔!Dr。朱就是豬公。說著他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證件在我眼前晃了一晃:你有權保持沉默。從現在起,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不利於你的呈堂證供。請你如實回答我的提問。

你是豬公嗎?

我不是豬公。我是Dr。朱。

拷,問錯。他的眼光閃過一絲迷惑:重來。姓名?

豬公,答錯,重來,朱有宗。

性別?

公。男性。

年齡?

進三十。

再說一遍!

就是實歲二十九,虛歲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