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最後一段路的時候,王達權終於鼓足勇氣拉住她。

三月假裝聽不懂他的話,賣著關子:“我說了什麼話。”

一聽這話王達權徹底急了,更加不依不饒:“你就告訴我,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我再提醒你說了什麼話。”

“我三月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她咯咯的笑,一臉得意。

話一落地就被王達權抱了起來,最終她還是還是紅著臉回抱了他,他們相擁的時候,她哭了,今天他們也算是共過患難了,本以為共過患難的人會更加懂得珍惜,殊不知那根本就不是患難,是他的日常,剛好那天她在身邊罷了。

她站起身擦乾眼淚,失魂落魄的往家走,當年的回憶是有多深刻,她才會一聽到賽車兩字就失了魂魄的趕過來,記憶有多深刻就有多慘烈。

如果後來不是親眼看見他和楊悅上床,如果不是他為了楊悅放棄了她,如果不是他拿著沈曄的事要挾她,她也不會對自己掏心掏肺愛過的人徹底死了心。

再痛輾轉過後又是新的一天的早晨,三月是被電話聲吵起來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接起電話,想坐起來身上使不上勁,乾脆躺著聽電話。

“三月,你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沈曄在電話那頭鼓起勇氣說。

聽到醫院兩字徹底沒了睡意,自從沈曄的孩子沒了後,一聽到醫院兩字就受不了,更別提主動說起,就連她對醫院陰影面積也不小,忙問:“出了什麼事嗎?怎麼會?”

沈曄語氣變得溫柔:“三月,我一直以為我不配是個好媽媽,不會再有孩子,可能是上天憐惜我,我好像有了,但是還不是十分確定,想到醫院檢查一下再告訴家裡人。”

聽這話十有□□應該是有了,三月一時高興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說:“一個小時後醫院見。”都說孩子是一個家庭最好的穩定劑,如果沈曄真的懷上了,即便宋頌不愛沈曄,也會念在孩子的份上,多憐惜她幾分。

三月站起來後才發現頭暈得厲害,估計是昨天晚上吹了涼風,都說人在傷心的時候,免疫力會下降,此言不虛呀!

她到的時候沈曄已經到了,站在醫院門口不安的跺著步子,三月知道她在緊張什麼,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既來之則安之。”都說母親是偉大的,相信這一次她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三月怕她累著讓她休息,自子排在隊伍中等待掛號,正月人多,排了一個小時隊伍才挪動了一點,她抬了抬昏昏沉沉的頭有點喪氣,本以為多等兩個小時總會等到的,沒想到出了點狀況。

前面隊伍有人插隊起了衝突,都是等紅了眼的人,最見不得人插隊,兩三句話不合就打了起來,看這鬧騰的估計一時半會掛不上號了,輪到她也下中班了。

沈曄見狀說:“我們走吧!明天趕清早過來。”三月無奈的看了一眼混亂的場景,只能先這樣了,

“三月,你們是來看病的?”王達權的聲音夾著疲憊,可以看出下巴青青的鬍渣,眼裡盡是血絲,看得出一夜沒睡。

她看著手裡拎著各種水果,從醫院大門進來的王達權,不論如何出於禮貌性的回他:“嗯。”只想快點離開。

“如果不介意,我想我可以幫忙,正巧有個朋友在醫院。”

沈曄看三月的臉色不太好,上次酒席上的事情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王達權什麼樣的人,會如此好心去幫助人,何況她還是宋頌的妻子,客氣地回絕:“不用了,我們還是明天來吧!”

“我想王先生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婚禮的事情不知還有印象沒有,您的幫忙我們可承受不起。”不知為什麼,聽到她說要幫忙就忍不住嘲諷。

王達權苦澀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先上去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