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吃驚,紛紛詢問成碧:“不是說好輪到我們排練了嗎?”

等到看清楚排練的是十八班,成碧笑了笑,對臺上彈鋼琴的楊子溪做了個“繼續”的手勢,隨後對同伴們解釋道:“我同班同學,等他們練完這一遍吧。”

說完,她便挑了個最前排的位置坐下來了,以一種非常愜意的姿勢欣賞起這場合唱來。

這一遍唱完之後,班長也注意到了另一批人。他走下指揮台,問成碧:“你們借了大禮堂嗎?”

成碧點了點頭,說:“對的,借的八點到九點半。”

班長只得十分遺憾地對同學們道:“我們走吧,排練時間到了。”

楊子溪也站了起來,看著晏海清走向自己。

晏海清笑著道:“你明明彈得很好嘛,過度謙虛就是自大。”

楊子溪攤了攤手,說:“那是因為你聽不出來,只能應付你這樣的外行人。”

晏海清被嘲笑成外行人也不惱,歪了歪頭補充道:“那就當我是外行吧,總之我覺得你彈得很棒!”

成碧的同伴們正在清場,把鋼琴和演講臺都抬去後臺。成碧閒來無事,便插入到她們倆的對話之中,道:“就算是以內行人的眼光來看,也彈得相當不錯了。”

楊子溪一愣,禮貌道:“謝謝。”

成碧又問:“我看你樂感挺好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樂隊?”說著,她撥弄了一下吉他的琴絃。

渾厚的音符在舞臺上響了起來,延音悠長,似乎連空氣都震動了起來。

在吉他餘音的震顫裡,成碧又道:“我很看好你。”

楊子溪一愣,她以為成碧這樣的搖滾少女應該對同伴相當挑剔?

鋼琴並不適用於搖滾,也不知道成碧怎麼就從鋼琴裡“看好”自己了,這簡直跟班長的“你報了小提琴,所以你會彈鋼琴嗎”的邏輯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子溪笑了笑,問道:“你們是來排練什麼?原創曲嗎?”

成碧點了點頭,說:“前幾天寫的,想趕上元旦晚會。”

楊子溪道:“加油。”

成碧笑了一下,說:“謝謝。”她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問道:“不過,你真的不想加入我們嗎?”

楊子溪搖了搖頭,她對搖滾並不感興趣。

成碧遺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楊子溪以為事情到這裡就算結束了,於是便拉著晏海清想要回教室。

誰知成碧又丟擲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我邀請晏海清擔任主唱呢,你會加入嗎?”

晏海清一愣,連忙下意識拒絕:“不、我不行……”

楊子溪看著晏海清窘迫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有趣。於是故作思考狀,說:“如果晏海清也在,我倒可以考慮下。不過我們倆名字這麼像,還是以後單獨組個組合出道吧。”

成碧忍俊不禁,道:“那隻能怪我名字裡沒有江河湖海,無緣你們的組合了。”她擺了擺手,道:“祝你們好運,你們快回去上課吧。”

楊子溪點了點頭,道:“再見。”

楊子溪跟晏海清一同出了大禮堂,一出去就被夜風劈頭蓋臉地吹了一腦門。

楊子溪覺得冷極了,把衣服裹了裹,還是覺得冷,於是不由自主地挽上了晏海清的胳膊。

高中關係好的女孩子經常這樣勾肩搭背,可楊子溪重生回來之後並沒有這樣的習慣,因此甚少與晏海清有這樣的肢體接觸。

晏海清被挽上的時候,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

楊子溪感受到那片刻的僵硬,她詫異地看了一眼,說:“有這麼冷嗎,你都凍僵了?”

晏海清說:“……沒有。”

楊子溪感嘆道:“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