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勞神,我願意送給王爺一成乾股,每年臘月就派專人送上紅利。”不插手經營只等收錢的股東才是好股東哈。

莫鍾書仰頭望著頭頂上漂浮的雲朵,恬靜淡然,灑脫不羈。可是世間誰能有浮雲一半的自由?他不是懵懂無知的孩童,有些事情儘管他很厭惡,但為了自保也不得不為。他這一趟賺了大錢,一定會招人眼紅。這年頭沒有背景的人做什麼都不容易,他嘔心瀝血才把生意鋪開做好,但也許某個權貴動動手指頭就能把這一切全都奪走。這呂熠既然是皇子親王,除了皇帝老頭之外,別的人大概都難動得了他。如果能用一成紅利換取這把保護傘,倒是很值得的。

呂熠早就見慣了民間商人的種種伎倆,不過莫鍾書有如此之態還是出乎他意料。這個人與他以往見過的都不一樣,他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卻一直不冷不熱的,彷彿自己就只是船上一個普通乘客,從無巴結討好之意,受了恩惠就設法報還,談起生意來又是分文不讓,剛剛還對自己許下的功名利祿不屑一顧,轉眼間又會主動獻上一成的紅利以尋求庇護!

不過,如果莫鍾書能為他所用,呂熠不介意給他當一下靠山。

“與其送紅利,不如直接把你從外洋帶回來的一成貨物送與本王。”呂熠是個有大眼界的人,並不將這點錢放在眼裡,但莫鍾書的貨物裡有許多旁人沒有的東西,就比如這次的望遠鏡,讓他對未來的貨物有幾分期待。

莫鍾書也知他的話中之意,笑道:“我無所謂。不過,今後不會再有望遠鏡之類的東西了,只老老實實地做買賣,帶回來的應是香料寶石象牙之類的普通貨物。”以他的能力,確實搗鼓不出什麼新花樣了。

呂熠買斷那些七倍望遠鏡是作為軍事物資的。莫鍾書要是再弄出更多的望遠鏡來,萬一流入敵軍手中,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何況他已經給自己和李長義各留了一百個七倍望遠鏡,剩下還有五千個四倍望遠鏡發賣,風頭出夠了,錢也賺夠了,再不知足麻煩就要上門了。

呂熠一雙鷹眼盯著莫鍾書看了一會兒,垂下眼皮思索,很快就有了主意,“也好,我收你一成乾股。作為交換,我贈你一成玻璃工場的股份。”

還未出海的時候,呂熠的目光就瞄上了玻璃的生產製造。玻璃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偏又極受天朝及周邊幾個小國的富貴人家青睞,如果能自己生產加工,把定價權抓在手裡,於國於民於他自己都是一件大好事。自從莫鍾書幫他搞到了玻璃生產技術,他就一直在心中籌劃工場的運營了。

莫鍾書的一雙眼珠子馬上就警惕地轉起來。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對等,呂熠要玩交叉持股,肯定還有後續條件。

“這一成股份卻不是白給的。你須得協同管理,時時過問工場的生產情況。反正那製作方子也是你弄來的。”說白了,還是想做個套子套住他。

莫鍾書哭笑不得,這呂熠太看得起他了,或者說,世人都太看得起他了。

不管莫鍾書怎麼說,他都抹不掉身上那個天才的烙印了。那個印,起初是他為了保護自己而煞費苦心地弄出來的一件防彈衣,後來被越來越多的人承認,反而變成束縛他自由的繩子,還掙不脫甩不掉了。

如果莫鍾書真的是個天才,他倒也認了。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重幾斤幾兩。小時候唸書,得益於上輩子父母給他打下的良好基礎,再加上各位師長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