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來,還有沈大哥的兒子沈恪,據說親手給你做了一份禮物。”

林杭景一聞得沈恪這個名字,想起那個聰明乖巧的孩子,心中便是一軟,眉眼間都是溫暖的笑意,道:“什麼禮物?”

蕭北辰笑道:“白天收到的,我也沒拆開,順手放在樓上了,你自己看去。”他招招手,引來一旁的丫頭雲藝,道:“帶三少夫人去看看我白天收到的東西。”

林杭景看看一旁的七姨等人還在熱鬧地說著些什麼,便小聲地說道:“那我去看看,一會兒就回來。”

蕭北辰點點頭,唇角一片淡淡的笑意。

林杭景便跟著雲藝一路上了樓,到了主臥室前,雲藝開啟門,雪亮的燈光照下來,林杭景踩上柔軟的地毯,看到那書格子下面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個潔白的大信封,看上去很是厚實,雲藝便笑道:“那就是恪少爺的禮物,還特特地在信封上寫著只有三少夫人你才能拆呢。”

林杭景心裡便是一陣歡悅,走上前去,雲藝悄悄地退了下去,林杭景開啟那封信,拆開來是一張頗有韻味的水墨畫,畫著幾隻蝌蚪與搖曳的水草,畫紙的一旁便是沈恪的筆跡,工工整整地寫著——“給杭景媽媽”,林杭景便是抿唇一笑,才剛想把畫收起來,就聽到身後一陣門響。

她轉過頭去,看到走進來的是蕭北辰,便笑道:“原來是一副水墨畫,這還是我從前教小恪畫的。”

蕭北辰點點頭,“嗯。”

林杭景心中很是喜悅,又笑道:“才教他畫的時候他只是滿口叫苦,何曾想現在竟是畫得這樣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蕭北辰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莞爾的唇角,微笑道:“我明天再看。”

林杭景便轉過身去將那封信收起來,才剛將畫紙放到信封裡,封上信封,忽覺得周圍很靜很靜,他就站在她身後,那一種無形的壓力早已經悄無聲息地將她籠罩住,待到她察覺的時候,剎那間心慌意亂,惶然地轉過頭來。

蕭北辰無聲地看著她,那目光裡彷彿是慢慢燃起的兩簇火焰,她的手指一陣陣發緊,便要後退,但那身後便是桌子,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緊張地轉過頭去,也不知道自己是要看些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心跳得極快,怕極了,下意識間說出的聲音也是飄忽的,“我……我要跟七姨回去了。”

蕭北辰微微笑道:“七姨剛帶著書儀他們走了。”

林杭景心下更加慌亂,只是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目光靜靜地凝在她的身上,看她還穿著那件淡霞粉色的斗篷,在雪帽裡的白色天鵝絨映襯下,那張輕靈秀美的面孔浮上了一層紅暈,長長的眼睫毛無聲地抖著,她一陣耳熱心跳,被他的目光看的無所適從,慌亂道:“那我也要回去了。”她才要走,蕭北辰已經扯住了她的手,輕輕地念了一聲,“杭景……”

她的心便是一顫,他已經伸手過來揭她的雪帽,她的手心裡攥的全是細汗,倉促間想起的竟是那個孩子南歸,本想等到蕭伯伯回來再說的,此刻便去擋他的手,道:“我有件重要的事兒要告訴你。”

他只當是她的“緩兵之計”,輕笑道:“明天再告訴我。”

她微微一怔,在一個抬頭間,雪帽已經從頭上落下,垂在了斗篷後面,他的吻早已經迫不及待地壓下來,直接壓在她的嘴唇上,好似久旱逢甘霖般,渴極了,輾轉反側,滾燙濃烈,只管不顧一切地攫取,她被他箍得緊緊的,只是呼吸不得,手腕亦彷彿被他捏的碎了一般,忍不住“哎呦”一聲,他乘機長驅直入,盡情汲取她唇齒間的芬芳……

林杭景只覺得頭暈目眩,恐慌地伸手去推拒,但就彷彿是一場宿命,這樣久的逃離,到頭來她還是他的,她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那件淡霞粉色的斗篷釦子已經被他解開,他的手指碰觸到她脖頸間的雪白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