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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孫多慈將油畫《孫多慈自畫像》送給他的那天,在中央大學畫室,徐悲鴻又為孫多慈畫了幅《睡貓圖》。同樣的畫面,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氛圍,同樣的神態,但與上一幅畫贈孫多慈的《睡貓圖》,匆匆一晃,已有了四年之隔。“寂寞誰與語,
孫多慈《孫多慈自畫像》。
昏昏又一年。慈弟存玩。甲戌年冬。”徐悲鴻在畫後題款曰。這多少也是他的真實心態。當年的徐悲鴻,還屬年富力強的青壯年行列,一轉眼,步入不惑之年,形態和神態都有蒼老之嫌了。相隔四年,
孫多慈也從亭亭玉立的純情少女,成長為落落大方的矜莊女性。關鍵是,他們之間的情感,也由此有了實質的突破。
同樣是這一年,徐悲鴻與蔣碧微之間的危機,也因天目山之行,進入到劍拔弩張的緊張階段。
那天在獅子巖,徐悲鴻與孫多慈在愛的巔峰中行走,忘情之極,天地全在身外。他們沒有想到,就在那一瞬間,不遠處,寫生隊一位叫楊柳的同學,也在攀獅子巖,他帶有一部照相機,在調焦取景之中,鏡頭中突然出現了他們親熱相吻的情景,也是一種下意識,他按下了快門。之後幾天,徐悲鴻與孫多慈關係白熱化,兩人卿卿我我,親密無間,根本無所顧忌。這種舉動,自然引起部分同學的嫉妒,而這種嫉妒,發展到最後,又變成了忌恨。天目山歸來,有關他們的風言風語,很快在中央大學傳開,自然也傳到蔣碧微的耳朵裡。
蔣碧微晚年在回憶中說:“有時晚上參加應酬,他經常也是吃到一半,就藉詞要上夜課而退席,把困窘而尷尬的我留下。最令我難堪的是,他會在酒席上趁人不備,抓些糖果橘子在口袋裡,後來我知道,這些也是帶給孫韻君(多慈)的。碰到他這樣做的時候,我只好裝作視而不見。有時我也促狹起來,他把帶給孫韻君的東西預備好以後,放在桌上。等他有事走出房間,我就悄悄地藏過,他回來一看東西不見,不好意思問我,也就訕訕地走了。”
因有四年前情變的教訓,蔣碧微一直強壓著怒火沒有爆發。但無論徐悲鴻還是蔣碧微都知道,另一場更大的夫妻之戰,在他們本來就勉強維持的家庭裡,將要爆發了。
十四、 第一本素描集(1)
十四、 第一本素描集
1930年5月,吳作人在徐悲鴻鼓勵和資助下,抵達巴黎,並於9月下旬考取著名畫家西蒙教授工作室。後徐悲鴻得知比利時王家美術學院有一個庚款留學名額,便想方設法,將自己非常得意的學生和助手吳作人,推薦進位於布魯塞爾的比利時王家美術學院白思天院長畫室。這是吳作人繪畫藝術生涯的一次重大轉機,自此後,吳作人正式踏上藝術大師之路。
1935年夏,孫多慈國立中央大學藝術專修科畢業,徐悲鴻也想借助庚款留學名額,將她送到國外繼續深造。
徐悲鴻把自己的打算告知孫多慈時,手中正在作一幅《奔馬圖》。與以往不同,這幅長約五尺的橫幅“奔馬”,畫面上,孤單單隻有一匹獨行者,前後看不到其他同伴。雖然奔放不羈的疾馳氣勢依舊,但身孤影單的憂鬱,仍在馬的目光,馬的神態中流露出來。“此去天涯焉將託,傷心競爽亦徒然。”略作思索,徐悲鴻提筆在畫面右上角,落下這樣的詩句。
對於徐悲鴻的安排,孫多慈既沒有表示高興,也沒有表示反對,在可去可不去之間。
徐悲鴻很意外,“難道你還有什麼想法?”
孫多慈說自己有兩層顧慮,“其一,剛剛大學畢業,也沒有什麼成果,繪畫水平自然也不能與吳作人相比。如果真能出國深造,別人會說是先生在中間做的手腳,會給先生帶來負面影響的。”
“其二呢?”
“其二已經在先生的畫上,我還沒有走,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