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世族,不過是幾十個陪房、五座莊子外加十幾家店鋪而已……”

馬氏越發沒了底氣:我的個老天,幾十個陪房,莊子就有五座,還有那麼多店鋪,可比恪靖候加起來的還多。

陸平安冷聲道:“嫁妝再豐厚,也不過是個妾。”

陸康挑起布簾,邁出內室,站在花廳裡厲喝道:“誰說曉採是妾了?是妻,是主母。”

陸平安伸手指道:“你……你……”很快,他厲喝起來,“一早說好的,她最多是平妻。”

陸康道:“她是我的人,我已經給了她妻子的名分,昨兒來了那麼多人吃酒,哪個不是喚她一聲陸大嫂、陸大奶奶。”

過往,每次都是陸平安贏,但這回勝的是陸康。

馬氏低著頭,頓時被一抹耀眼的紅給吸引了,瞳孔也隨之放大,頗不敢相信的望著封曉採,這女子,竟比馬奶奶、張奶奶都長得好看,就是陸平安的妾室大姨娘也比不上,不,其實是封曉採身上的氣質,那是大家閨秀身上才有溫婉與優雅,就連走路時的動作,都是這樣的漂亮。

馬氏想到了江家的安西郡主,當她第一次見到安西時,就驚為天人。

陸平安不可思議地道:“她……她就是封氏?”

封曉採迎上陸平安,款款行禮,“兒媳封曉採拜見翁爹大人!”漂亮的萬福禮,舉止端方得體,雖只是幾個動作,卻是馬氏學了大半年也學不好的。

馬氏立馬就被她好聽的聲音給吸引了。

馬、張二位奶奶可沒告訴她,陸康新娶的這個原是個大美人。

她怎麼和人家比,站在一起,就可真真雲泥之別。

封曉採道:“翁爹且上花廳上坐。不知翁爹和……”她小心地看了看馬氏,心下明白為什麼陸康瞧不上,連她的阿如都比不。

陸康道:“她比你年幼,喚她妹妹。”

自來妻妾之間不是以年齡來尊為長幼的,而是以身份來決定。

陸康這一句“妹妹”便是要尊封曉採為大,馬氏為小。

陸平安厲聲道:“你們別想欺負棗花,敢要欺她,老子第一個就不同意。”

阿如帶了兩個小廝來奉茶點,封曉採玉手如藕,任是哪個男人瞧了都會喜歡,又正值風華絕代時。她提了紅裙,端端跪下,將茶雙手遞過腦袋,“兒媳給翁爹敬茶!祝翁爹身體康健。”

陸康睨著眼,陸平安最會胡攪,這一會若是接了,便是承認封曉採是他的兒媳,要是不接,就是不接受封曉採給他的祝福,不想身體康健。這一招厲害,竟讓陸平安進退兩難,不得不接。

陸平安並沒有接茶,而是朗聲道:“馬氏是主母,你只是平妻,這一點你要明白。”

封曉採想到前一段婚姻裡的忍耐,最後還被人騎到了頭上。這一次,她絕不會再委曲求全,何況陸康是真心待她,她若也是真心,就要為自己爭取。連陸康都說她才是他真正的妻。

“翁爹可曾見過,有哪家的女兒給人做小,會帶那麼多嫁妝的。素來只有做小妾的,孃家才用幾十兩銀子甚至不用銀子來打發,我父兄為我準備的嫁妝可是數萬兩銀子,他們為我準備這麼多,就是不想讓我委屈。要是知道讓我做小,他們萬萬不會添妝。就說昨兒我嫁到陸家,連我姐姐、堂姑母都準備了上萬兩銀子的嫁妝,難不成是她們看我給人做小才給的?”

她聽陸康說了,恪靖候府的日子過得很清苦,又養了張、馬兩家閒人,白吃白穿白用,還要從中挑駁是非。

陸平安一陣語塞。

陸康面露得意之色,還是封曉採懂事,他一句話,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馬氏著實讓他帶不出門,出一回門,就讓他覺得羞愧,只有封曉採這樣的才是好女子。昨兒那麼多的女眷,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