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不理智,不清晰,糾纏如一團雜亂的水草,掙不開,扯不斷。

“王爺,一切都佈置的差不多了,只要太子派來的人敢有舉動,我們就能借此抓住線,給趙氏一族那邊重擊。”公孫亦悄無聲息地出現。

“嗯。”獨孤錦衣淡淡地應了一聲。

公孫亦沉吟猶豫了片刻,又試探地問道:“王爺,您對夏鏡花,可是動了真情?”

“你想說什麼?”妻的一我公。

“王爺,她的身份,到底還是危險的很,若將來她知道……”

“那就讓知道她身份的人,都閉上嘴,讓知道這一切的人,也都閉上嘴。”

“王爺,你真的想好了嗎?你要知道,這可能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獨孤錦衣沒有說話回答,公孫亦知道自己也不是追問的時候,以獨孤錦衣的智慧,他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而知道利害的前提下,唯一的也就是抉擇了,他不必多問,便悄然的退身離開。

“咔。”一聲細細的脆響,那以堅韌而著稱的竹子,竟然就在獨孤錦衣手下悄然出現裂紋。

…………………………………………華麗的分割線………………………………………

清早,五更天,獨孤錦衣將夏鏡花自床榻上搖醒。一睜開眼睛,夏鏡花就沒好氣地起身,自自己拎起鞋襪穿上,心裡想著其實自己昨晚應該早就走人的,竟然真的就在這時睡著了。

昨夜在外室被丟得凌亂的衣衫,已經不知何時整齊地放在了屏風上,夏鏡花走過去麻利地取下來穿上,臨到末,翻著白眼瞪了獨孤錦衣一眼,也不說話就要離開。

“等等。”獨孤錦衣出聲。

夏鏡花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斜斜地歪著腦袋盯著右上方的廢梁。

獨孤錦衣走近,伸手替夏鏡花將那些胡亂壓攏在衣領裡的頭髮細細的拔弄出來,正旁邊的桌案上取了枚梳子邊替她輕梳,邊道:“若此次能平安回京,我便向父皇請命,求他再次賜婚吧,我要娶你為妃,如何?”

夏鏡花訝異地回頭,看向獨孤錦衣,而獨孤錦衣卻是一臉的溫和微笑看著她。

“這算求婚嗎?太簡單了,我可沒這麼好打發,沒鑽戒,好歹也要跪下吧,否則哪裡有半點求的意思。”夏鏡花心裡的不悅散盡,但面上卻還不露欣喜之色,抽出獨孤錦衣手裡的梳子俏皮一笑,然後轉身就出門離開了。

五更天自驛館別苑離開,回到客棧已經是天明時分,夏鏡花一進客棧大廳就見到似乎有個熟悉的背影坐在右側的桌邊。夏鏡花走近,試探地打量,卻在還沒確認前,那人已經站起身來,回身向夏鏡花拱手行禮。

“五小姐,早。”公孫亦拱手行禮,面帶笑容。

“公孫先生,真是巧。”夏鏡花也拱手還禮。

“可不是巧,在下是特意在此等侯小姐的,只是不巧,小姐昨夜未歸。”公孫亦笑說著,言語之間有暗示之意讓夏鏡花不自覺地紅了臉。

“昨夜……昨夜我去會一位舊友了。”

“嗯,正是小姐的這位舊友讓在下來助小姐,小姐辛苦奔走,望在下能替小姐盡一分力。”

這個公孫亦,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不是明擺著在說夏鏡花昨夜去和獨孤錦衣幽會了嗎。不過,夏鏡花倒也不至於立刻覺得沒臉見人,笑了笑道:“公孫先生來的正是時候,我現在正想要打聽一個人。”

“誰?”

“宋衣檜,先生可聽過?”

“建安七年的探花郎,當年方二十出頭便一舉中探花,風頭比當年的狀元郎都要盛,不可可惜後來得罪錯了人,便再不成氣候了。”

“他得罪的人就是這次來的左侍郎趙回,我覺得這兩人即是有仇,不妨藉此力來用,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