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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長得還真是有些像,難道他們真是兄妹嗎?我便問:“小郭公子,你家中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家中有家母,我娘子,與及我,就三個人。”
我心裡道,他家只有三個人,並沒有兄妹等人,原來不是那位郭姑娘的兄長。但又想,或許他們是村人也不一定呢,我又問:“你那邊姓郭的人很多嗎?”
“沒有,我所知就只有我一家。我們是從異地遷來的,蕉水一帶姓郭的人都很少吧。”他答。
“那倒是,我也很少碰到姓郭的人,我也是從異地遷來的。”我便與他說了我父親如何從隔鄰縣來到蕉水上游的山下安了家的事情。
“所以說啊,我們有緣碰在一塊,不僅同姓,還同名,又同一年歲,差點還同日生了,難怪天上下的雨都忽然會停了呢!”他說,“大郭兄成親了嗎?”
我說還沒有,但在一個月後便要成親了,便把我的事告訴他了,與他談得投緣,我連我此行出門,除了送貨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來蕉水鎮上相這個姑娘的事也告訴了他,只是可惜沒有遇到。
他聽了我的話樂了,滿臉的笑,“今日沒見到,那改天再來相一次豈不就可見到的了。而且說不定你今日在街上行走的時候,已與她打過照面都不一定了,因為她雖是來賣花的,但說不準她早就把花賣完了,你只顧看手中有花賣的姑娘,而不曾留意手中沒花的姑娘啊!”
我恍然大悟,小郭公子所言極是,我真是沒有留意那些不賣花的姑娘呢。
我們吃完飯回到房中,月亮果真也出來了。雖然不是十五圓月,今天是十八日,但月亮也是很明亮皎潔的。月亮倒映在蕉水河中,有風吹過,水波一漾一漾地,把月亮蕩碎了散開去,一會兒又重聚回一塊。蕉水河的碼頭,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還有好些人在船間來往行走出入,那些都是以船為家的人了。真如古人所說“月出天邊水在湖,微瀾倒浸玉浮圖”,“盪漾明珠若可捫,分明兔穎如堪數”。
又有不知哪隻船上傳來陣陣的簫笛聲,斷斷續續的,仿如在訴說著那些以船為家的船家或者漁民的悲哀和快樂。再細看去,不遠處的蕉水河碼頭上,有幾隻小船裡點著很亮的火燭,船上還貼了大紅“喜”字,人影頗多,很是熱鬧的樣子,那個簫聲還是笛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又還飄來陣陣的飯菜清香,那是這些以船為家的某位人在擺酒席做喜事吧!古人說:“畫閣東頭納晚涼,紅蓮不似白蓮香。一彎斜月天如水,何處吹簫引鳳凰”,不正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景象嗎?
我明白了,那是原來花府紅雪樓的那位女僕人在擺成親酒,一定有很多蕉水上行走的船家和漁民前去祝賀吧,有一位姑娘嫁進了他們這些以船為家的人裡,一定是一件非常喜慶的事吧!我下午還答應說要去她船上看看,並給她祝福和喝她的喜酒的呢,但因為碰到了這位與我同姓同名的小郭公子,倒是忘了這事了,改天再去補上吧!
洗漱完畢後,我睡床上,小郭公子睡地鋪,如此過了一晚。第二天各自離去,告別前我們都留了彼此的地址訊息,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互相尋訪著聊談往來。
只是,此行沒有碰到我所想要見到的人,很有有些遺憾,我終是不知道那位花家姑娘長什麼樣子,究竟是不是如媒婆所說的那般美麗呢?
回到家中後過了幾日,媒婆來到我家裡,說是那天她忽地病了,發了高燒,便去不了蕉水鎮上了,哪天再與我一同去看看。但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沒有機會找媒婆同去蕉水鎮上去看我那位即將過門的妻子。如果她不是如媒婆所誇那麼好,而是長得難看,性子又粗又兇呢?那我也是無可奈何的了,因為父親早已與花家訂好親了,連八字都測好了,非常的合意,就只等著我去迎娶她回來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春風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