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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氣壞了,呱唧呱唧地咆哮著日語,風口抹汗勸解他一番,對杜佑山說:“杜老闆,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原野先生幾番篩選出的東西,每一件都是要定的。”
調離了燙手山芋,杜佑山說話底氣十足:“風口先生,我說籌備籌備,有說每一件都有嗎?你太強人所難了!你想要什麼我就能變什麼出來?我叮噹貓啊?”
風口用手指點點名錄:“杜老闆,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倉庫裡的情況我瞭如指掌,每一件你確實都有!”
娘希匹的,每句話都離不開成語,想炫耀你中文說得很好啊?杜佑山裝無辜:“我沒有!不信我開啟倉庫請你去參觀?”
“你把它們都運到何處了?”風口咄咄逼人,赤 裸裸的威脅之意畢現:“言而無信是生意人的大忌,希望你不要玩花樣惹怒原野先生,想拔高價格我們可以商量。”
杜佑山心下嗤笑,面上依然十分誠摯:“風口先生你誤會了,有錢我還不願賺?我真是沒有。”
“杜老闆,那些東西的輕重你我都清楚,若有警方介入徹查杜氏,你藏哪裡都無處遁形!”風口以為杜佑山只是單純地將貨藏起來了,完全料想不到他會大方到全部送人的地步——任誰也不會有如此大膽的猜測,連杜佑山自己都還如墮雲裡霧裡,想起來只覺得是在做惡夢!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趕緊清醒過來!
既然對話已然如此露骨,杜佑山也不再裝腔作勢,比出一個送客的手勢道:“那請您務必出了門就去報警,說您意圖走私文物未遂,讓警方來把杜氏掀個底朝天好了,請便!”
趕走小日本,杜佑山哼哼道:“狗 日的,在我的地盤上還敢跟我鬥!”
“別得瑟了,他們不會吃啞巴虧的。”方霧也覺得挺解氣,不過一分為二的講,這個時候得罪人不是明智之舉。
杜佑山瞭然:“知道,夏季拍賣會很快要開始了,我們最好警惕一點,發生什麼事也好應對。”
“既然有魏南河擔保,楊小空不會再從中作梗。”方霧憂心忡忡地問:“要不……還請他來剪綵吧?”
杜佑山無奈地笑笑:“他現在有資本耍大牌,我能請到就阿彌陀佛了!”
果不其然,楊小空的架子端得比喜馬拉雅山還高,一口拒絕去給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剪綵,毫無迴旋的餘地。杜佑山明知要碰一鼻子灰也得專程去碰一趟,早有心理準備,便也不再堅持。
魏南河的地下室原本場地富餘,自從杜佑山把寶藏全一鍋端來,立刻擁擠得幾乎無處下腳。多了一大批文物可供楊小空琢磨,他倒沒有像以前那麼廢寢忘食地鑽研,而是將時間分配得更科學些,合理利用閒暇時間進入地下室學習,更多時間則是呆在妝碧堂靜下心做漆畫作品,目標性很明確——柏為嶼臨走時用自己的作品給他撈回個金獎,那一個獎項是全國性的,毫無疑問替他在漆畫界的新人中爭取到了一席之地,他得加倍努力乘熱打鐵,不能當扶不起的阿斗。
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如期舉行,徵集到的拍品數目與往屆相比少了四分一,總體賣相也遠遠不如以往的拍品上檔次,杜佑山大幅降低佣金,還是沒法攏來上等貨品。
對於這一季的拍賣會,杜佑山是打腫臉充胖子,明知賺不了幾鬥錢,還是得強撐起門面,希望能力挽狂瀾,向外界顯示杜氏尚有能力照常運轉各項活動,盡己所能打消來自合作各方的猜忌和顧慮。可惜,待拍賣會結束,事態比預想中的還要惡劣,半數拍品大幅跌價,屬於杜氏古董行的八件拍品由於信譽危機的衝擊,五件流拍,慘遭滑鐵盧,間接地砸了杜氏的招牌。
杜佑山自嘲地搖搖頭:“看來拍賣行關門大吉指日可待了!”
嘆息的不僅是方霧,魏南河也深感無奈:若是有楊小空賞臉前來剪綵,就不是當下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