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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
與杜佑山握了握手,魏南河心裡沒比對方好過多少,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告辭了。回到工瓷坊,看到楊小空在對面妝碧堂做漆畫,他猶豫再三,抬腳走進去。
楊小空頭也不抬:“回來了?拍賣會怎麼樣?”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魏南河搬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杜氏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先是畫業,接著是拍賣行,最後是古董行,你覺得呢?”
楊小空不置可否,“我不關心。”
魏南河話鋒一轉:“白左寒和方霧分手了,這事你關心吧?”
楊小空低頭繼續磨漆,不痛不癢的丟出一句話:“他活該。”
魏南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說來說去,你還是個小孩呢,跟樂正七一樣,心智沒有成熟,執拗又死活要逞強。”
楊小空對這樣的評價很不滿,偏開頭,換一側接著忙碌。
魏南河自顧自說:“白左寒沒有欠你什麼,你付出感情就了不起了?他一心一意為你打算,付出的比你更多……”
楊小空抹開漆面上的水,淡然道:“我們不談私人問題行嗎?”
“楊小空!”魏南河撐著漆板站起來,語調委婉,態度卻強硬非常:“你自己摸摸良心,你除了給過你那不值錢的愛,還給過他什麼實際的東西?他呢?僅憑那場爆炸案後他冒風險第一時間替你買回監控錄影,你就沒有資格對他惡言相向!更別提你現在的工作,沒有他,你能走到今天?”
楊小空憤然丟下手中的砂紙:“是啊,我的愛不值錢……”他說了一半,頓了頓,眼圈微微泛紅,一瞬間就平撫下情緒,輕描淡寫地說:“我沒有更值錢的東西給他了,分了也好。”說出來多麼可笑,白左寒是他楊小空從懵懂青澀時就埋在深心裡的唯一,是他透支一世感情擁抱的信仰——那原來都不值錢呢。
樂正七推開拉門,一愣:“唉,你們在說什麼?”
魏南河疑道:“你不是去考察了嗎?這麼早回來?”
“期末成績出來了,輔導員打電話叫我回來通知你,明天去學校辦轉正的各項手續。”樂正七圈著魏南河的腰,嘿嘿一樂:“瞧,我第一年就轉了,給你省下不少錢呢。”
“真乖!”魏南河捏了捏他的臉,欣慰之情溢於言表,“我就知道你是聰明的好孩子。”
“那是~哼哼哼~”樂正七臭美地揉揉鼻子:“對啦,杜氏的夏季拍賣會如何?”
魏南河攤開手:“如你們所願,損失慘重,以這種狀況發展下去絕對沒有能力組織下一次拍賣會,我想,杜佑山會進一步縮小規模,放棄拍賣行。”
“杜佑山真失敗,先是丟卒保車,接著丟車保帥,我等著看他丟帥保命!”樂正七鼓掌三聲,撈過蜷在椅子上睡覺的黑貓蹂躪一通。
魏南河追問:“什麼意思?”
楊小空清喝:“小七,別多嘴。”
魏南河轉向楊小空:“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楊小空聳肩:“你救不了杜佑山,有些事不告訴你更好,免得你也陷進去。”
魏南河扳過他的肩,肅然道:“說。”
楊小空毫不畏懼地對視回去:“魏師兄,杜佑山的對頭太多了,以前他仗著後臺強硬壟斷了不少行業,如今他垮了,各方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這一塊大肥肉,而他不再有能力抵禦任何風險。”他用食指沾了點水,在黑色的漆板上畫了一隻蛋糕,又調皮地在蛋糕周圍畫了幾張嘴巴,“據我所知,常年被杜氏壓得抬不起頭的幾家畫業和日用瓷廠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伺機瓜分。杜佑山是圈裡公認的黑勢力,走私文物、洗黑錢、偷漏稅、欺詐等等,數罪併罰少說判十年,何況他現在沒有錢賠,也沒有後臺去周旋了。”
魏南河悶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