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你感到不適的是,他的唇太紅,太豔!

比他身邊的四個美婦還豔,還紅。

在柴如歌眼裡,義父童大公公身邊的這些“豬”一樣的女人,跟官家的李師師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供上位者宣洩、淫弄的寵物、玩物,都是人盡可夫、千槍過洞的“婊子”。

這個想法,直到這個有霧的清晨,就幡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那是在柴如歌剛一踏進拱門的一刻,四個黃門小太監,一起闖入“顏如玉”,一起向左摟右抱,前貼後擁的的童大公公出手!

殺手!

一個“伏虎羅漢拳”剛中帶柔,虎虎生風;一個“兩儀八卦掌”慢中打快,排山倒海;一個“亂披風劍法”亂裡有序,劍氣縱橫;一個“無極潛淵刀”攻守平衡,刀光如雪。

四個太監殺手,武功招數不同,下手目標一致。

——襲殺大太監童貫!

拳風,掌影,劍氣,刀光,紅唇,皓首。

童貫一點都沒有驚慌。

童貫大半世生涯,不是在明爭暗鬥的官場渡過,就是在明槍暗箭的疆場生存,比眼前還兇險、還兇惡的場面,他都不知經歷過多少。

童貫沒有動,柴如歌也沒有動。

童貫是不想動,他懶得動,他甚至是不屑得動。

柴如歌是來不及動,或者是他不願動,或許他想看看義父如何化解這場危機,他想知道將他一手拉扯成人的童大公公的武學,究竟到了什麼樣的修為?也或許,在他的心底深處,他很希望這個一直壓在自己的頭上、壓在自己身上的閹人,就這麼被人一拳打死、一掌劈死、一劍刺死、一刀砍死……

甚至,在某一個念頭裡,柴如歌很想衝上去幫忙,幫忙掐死這個從幼年一直摧殘自己至今“閹人”。

然而,童貫並沒有死。

童貫沒有動,他身邊的四個被柴如歌認為是“花瓶”、“尿壺”、“玩物”、“婊子”的女人卻動了。

她們一動手,就要了四個太監刺客的命。

打拳者被肉山也似的風騷騷一屁股作坐死,劈掌者讓童嬌嬌胖乎乎的小手手捏碎了喉嚨,出劍者給黎笑笑的兩條大粗腿夾斷了脖子,舞刀者死的最詭異,他為巨胸狂搖的哥舒苗苗激射而出的乳汁擊中雙眼眼珠,慘叫未幾,七孔流血而亡。

童大公公看也不看各扯著一隻腿,將地上的屍體拖出精舍的四個女人,他現在的眼裡,只有倚門而立的柴如歌。

“現在的年輕人,都想著出位、出名、出人頭地,真是太不珍惜自己生命了。”童貫習慣性的嘮叨了一句,招呼柴如歌道:“小王爺,過來坐。”

柴如歌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恭順的狀態,在義父面前,柴如歌永遠是恭敬而溫順,不管是在童貫的“管教”後他的身體某些部位如何的疼不可當。如何的不適應。

早在“鳳凰臺”陪王伴駕的時候,小如歌就學會了隱忍。

柴如歌很慶幸,很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按照內心真是的想法去做;童貫能把自己身邊的女人,秘密宣訓練成“殺人武器”,他太高深莫測。

“都是一些小角色,”柴如歌欠身道:“‘叛國九宦官’(參見《離別鉤》卷第一章)的餘孽。”

“昔年讓‘九宦官’替咱們爺倆背了這個黑鍋,冷若霜跟冷舒克看來還沒把他們這些雜碎處理乾淨啊(參見《霸王命》卷第六章),”童貫帶笑撫髯道:“不過也沒什麼用處,這些個遊魂野鬼的功夫雖然還是相當有一套的,但就是太中規中矩了,太花哨了;殺人的功夫,要得就是快、準、狠,太多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有騷騷、笑笑、嬌嬌、苗苗這四個義父一手訓練出來的一流女殺手,在義父身邊日夜貼身保護,孩兒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