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針在刺,又像有數千萬只蟻在爬,最讓他難以忍受,是下體的脹痛。

媽的,這時還質問這些幹什麼?快走,快去衝冷水澡!他想逃走,可強大的熱使,得他全身癱軟,眯起眼,留念不捨瞧著透明睡衣下、朦朦朧朧誘人的胴體。

方誌海的難耐和掙扎,楊筱靜看在眼中,不禁,心中泛起陣陣竊喜。身為醫生,她非常清楚他此時的痛苦,現在只要再加把火,今晚,嘻嘻,絕對逃不過了!何況藥量下得如此之重呢。

“姐夫……”楊筱靜拉長音調,嗲聲嗲氣喊了聲,青蔥般的十指撫上他寬闊的後背,然後開始在上面輕輕滑動、摩挲。

她每一個碰觸都像帶了電,叫他快樂、叫他顫抖、叫他不能自拔。他咬著牙,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快走,快離開這張床,快離開筱靜,快離開這個女人!他力不從心地叫囂著,漲成豬肝色的臉和裸露的上身,像是被水沖洗過一般,水淋淋的。

楊筱靜雙眼閃著勾魂的光亮,悄悄看著他的反應,見他痛苦成這副模樣,猜想藥性已經完全發作。她妖媚地一笑,拿起他的手,讓他撫上她的豐盈,柔美的嗓音,向他說著魅惑的話語:“姐夫,來摸筱靜,筱靜希望你來摸摸,筱靜是多麼多麼的愛你呀!”

“走開!”方誌海嘶聲低吼,握著拳頭,做著徒勞的掙扎。過量的藥物,使得他的頭腦有些混淆,一雙眸子也全無平時的光亮、靈活,而是非常的混濁。

想摸不能,想逃不捨

想摸,又不能;想逃,又不捨,情慾和理智在激烈交戰,本來英俊的面孔,因這艱難的決擇,而扭曲得奇醜無比。強忍住一股股熱浪對身體的衝擊,方誌海用意念,儘量剋制著想撲倒她的慾望。此時的他,正如牢籠中的困獸,看上去既可憐、又無奈。

哈哈,他這樣,哪像平日裡冷峻、魄力十足的市長?倒像一個可憐兮兮、無助的孩子。楊筱靜差點暴笑出聲,不覺,她對他的愛又加深了幾分。

“姐夫,別怕,別有顧慮,筱靜是自願的,筱靜好愛你啊!”楊筱靜眼神媚而輕佻,勾起嘴角,在他耳邊喃喃說著鼓勵、挑逗的話,如蛇一般的手,則從他的後背探向他的小腹,然後,輕輕在上畫著圓圈。“親愛的,來吧,筱靜可以讓你快樂、筱靜可以幫你解除痛苦,來吧……”

方誌海被她撩撥得全身顫粟。他咬著牙,做著最後的抗爭。當她的小手撫上他的堅挺時,他所有的理智和隱忍通通崩潰,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溢位後,他大吼一聲,調轉頭一下將她撲倒在身下。

這一晚,食藥過量的方誌海,帶著幾許難以剋制的慾望、帶著幾許心灰、帶著幾許被姐妹倆玩於股掌之間的憤然、報復性地在楊筱靜身上殘忍地撕殺、掠奪。直至黎明時分,藥性散盡後,方誌海才一身疲憊,從楊筱靜身上滾落下來。

稍作喘息,他拿起睡衣,毫不留念去了客房。累成一灘泥水的楊筱靜並沒挽留,只是柔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心滿意足闔上了眼。

方誌海沒有發洩後的舒暢,唯有煩心和意冷。儘管他累得精疲力竭,甚至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但他卻全無睡意,靠在床頭,抽著煙,一直到天明。

當方誌海在楊筱靜身上掠奪的時候,楊筱寧流著淚,躺在孃家的床上。筱靜暗戀志海,她是在一年前那個雨夜後知曉的。本來,這事是她主動挑起,可筱靜真應承下來,她卻非常後悔和氣憤。她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想出這鬼主意,她氣筱靜這妮子明明垂涎志海,口裡卻說是念著姐妹情,才答應。

她哭著、怨著,她怨恨老天讓她得了這身怪病,她妒忌筱靜可以在志海身下承歡。想起此刻交纏中的倆人,她恨不得衝回家去,將筱靜拖出來暴打一頓,讓這小妮子永遠不得親近志海。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只能流著淚,躺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