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啊…!”

就在李純以極快速度念出這一連串咒語的剎那。

陳弘志先是聽的一頓,隨即大笑,近乎是要笑出了狗叫聲。

“陛下啊陛下,世人皆說您英武,譽您為中興之君。”

“可在奴婢看來,您實乃是一頭又蠢又笨的皇家豬。”

“當年這個教您咒語的山野術士,實際上不過是奴婢老家村裡的一個討不起婆娘的守村人。”

說完這幾句,陳弘志舉起了手中金匕首,反派死於話多,以及遲則生變的道理,陳弘志這個太監雖然讀的書不多,但還是明白。

“都該結束了!”

手中金匕首,對準李純心口便是猛然刺下。

然。

就在這金匕首之尖即將刺穿李純心口,距離李純心口僅有半寸剎那,陳弘志的動作,驟然間停住了。

不僅是李純,包括摁住李純的那幾個小太監,亦是全部僵住了。

發覺身子無法動彈,一個個眼神中都是透著驚恐之色。

‘嗯?’

李純一愣。

下意識抬眸望去。

剎時有著十張臉映入眼中,仔細望去,其中有著兩張,自己極其之熟悉。

“父皇?皇祖父?!”

唐德宗李適駕崩的時候,李純年歲已經有二十餘幾,自然是認識自家爺爺,至於他爹李誦,那就更加是不用說了。

‘成?成了?!’

‘朕成了!’

李純眼中驟然間綻放大喜。

在他看來,這就是自己的奉祖咒起效了,自己果真是召下了大唐先祖之靈!

‘柳泌誠不欺朕!’

‘朕果然窺得了無上仙道!’

啪。

還不等李純笑出聲來。

李誦手中所持小金瓜,反手便是拍在了李純臉上。

‘???’

被拍了一金瓜的李純,臉上的笑容霎時一僵,不過也不敢吭聲。

畢竟。

他心中有愧他爹。

對於自己當年是怎麼上位的,自個老爹又是怎麼死的,李純心裡頭自然是門兒清,但是他登基之後,作為既得利益者,竟然沒有給自家老爹報仇,反而是對外宣稱太上皇急病暴斃。

單就這件事來說,不孝這個罪名就沒得跑。

捱了一耳刮子,李純目光偷瞄了眼其他人,心裡暗自琢磨著其他人是什麼身份,畢竟自個是請先祖降臨,並沒有說清楚請誰,那其他人必然也是自己更為久遠的祖宗。

有沒有太宗皇帝?!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剪除宦權,廢黜節度使。”

正當李純不知該怎麼稱呼這幫祖宗,心頭琢磨之際,有著一道聲音,落在李純耳中。

霎時間。

李純又是驚聞一愣。

整個人下意識從這龍床翻出起身,一臉懵逼的看著出音之人,他可以確認這個說話的不是自家祖宗,因為他沒有穿龍袍。

“站著作甚?!”

“還不快跪著給仙師行禮!”

李二看的眉頭一挑,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李純膝蓋。

吃力之下,一個撲通,李純直接就跪在了季伯鷹跟前。

‘仙師?!’

‘我念的明明是奉祖咒,並非請神咒,怎麼還有仙人降臨?’

‘請一送一?這奉祖咒簡直太划算了!’

作為一個虔誠的道家學徒,李純二話不說就給季伯鷹磕了個頭,那磕的叫一個邦邦響。

季伯鷹眼眸微凝,望著跟前眼眸炙熱的李純。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