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辦公室的們,墨菲直接問道,“亨利,你認為影片所反映的主題是什麼?”

亨利卡維爾想了一會,說道,“恐懼、憤怒、決心和力量。”

“沒錯。”杜克的眼睛移向窗外,太陽已經升起,“現在的克里斯丹恩更多的是憤怒和恐懼。”

說到這裡,他收回目光,看向亨利卡維爾,又問道,“你怎麼看待恐懼?”

“從生理學定義上,恐懼是一種有機體企圖擺脫、逃避某種情景而又無能為力的情緒體驗;也能表現生物體生理組織劇烈收縮;組織密度急劇增大,能量急劇釋放。”

聽到亨利卡維爾這非學院派的演員說出學院派的觀點,墨菲不禁笑了笑,說道,“我認為恐懼一個很矛盾的現象——越害怕,越畏懼,反而能獲得更大的反抗、甚至反制的力量。”

亨利卡維爾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墨菲繼續說道,“其實說實話,我一直以來都不認同相對立、不互容之物能同時存在,但這的確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唯一能解釋的是,恐懼本身能約束憤怒,但是當憤怒被激發出來,‘恐懼激發力量’就發生了。”

“這就是男主角恐懼的另一面——憤怒!實際上,我認為是恐懼帶起了憤怒,而憤怒激發了力量。”

墨菲將話題扯回到角色本身,“克里斯丹恩對於黑暗的恐懼,來自於心靈的最深處,在這個階段,他是感受不到恐懼引起的力量的。但是,之後的父親被殺,讓他的恐懼加上了憤怒的色彩,這時的克里斯丹恩透過學習和鍛鍊,獲得了他自身的強大力量。”

“他不同於父親,失去了報仇機會後開始有膽量挑戰紐約市的邪惡力量,直到他最後學會了控制恐懼,他成為了恐懼本身,他……成為黑夜中的正義使者”

“亨利……”墨菲拍了拍他的胳膊,“你需要做到的,是在合適的場景中,透過合適的表演方式,突出克里斯丹恩的恐懼和憤怒,還有決心!”

“我會傾盡全力。”亨利卡維爾信誓旦旦的說道。

坦白地講,兩人之前對於角色的交流確實不夠,墨菲也不怪亨利卡維爾的狀態不好,這時不禁多說了幾句。

當然,作為導演,絕大多數時間裡,都是墨菲在說,亨利卡維爾在聽。

他又對亨利卡維爾說道,“就像他的養父雷納所說的那樣,克里斯丹恩一直以來尋找的並不是犯罪分子的恐懼,是他自己的恐懼。他一直以來恐懼的是他體內的力量,是他依靠憤怒所無法控制的力量。所以,他踏上了成為恐懼本身,打擊和懲治罪犯的道路。”

聽到這裡,亨利卡維爾考慮一會,才說道,“我認為克里斯真正恐懼的是他體內強大的力量。”

他緩緩說道,“劇本中,有段父親和他的對話——越是可怕的生物,它們其實越害怕。克里斯丹恩恐懼黑暗,但歸根結底,成年後的克里斯丹恩恐懼的是他恐懼時所爆發出的力量。”

見墨菲露出肯定的眼神,亨利卡維爾又說道,“在與雷納談到因為恐懼間接導致父親死亡時,克里斯丹恩其實是在用憤怒來壓制力量。而後,在雷納的幫助下,克里斯找到了一種原始的、安全的、符號性的方式來正確地的使用這種力量,引導這種力量,即成為恐懼本身來操縱力量,來轉移力量,轉移恐懼,使得恐懼的力量去對付它真正需要對付的人。這,就是打擊紐約市的邪惡力量。”

杜克笑著起來,走過亨利卡維爾身邊時,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說到底,這一切最後都要反應在如何對待犯罪上面,這是男主角、女主角和反派衝突的根源,這種衝突都來源於不同的理念和意識形態。

瑪格特羅比飾演的女主角傑伊瑞切爾是個法律工作者,她認為必須透過法律這樣的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