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乖巧的如同小花貓一般,百般討好,只求美人一笑,所以,面對這個拿刀的漢子,陳圓圓毫不畏懼的抬起了頭。

對方的反應不出預料,但是說出的話卻很奇怪,什麼小周後大周后的,莫非有人長得和我陳圓圓一樣,導致認錯了人?

“妾身姓陳,名圓圓。”這話是用吳儂軟語說出的,說不出的酥糯好聽,劉彥直卻摸不著頭腦,“明明是小周後,怎麼又是陳圓圓?”不過他轉瞬就明白過來,林素和甄悅不也是長得酷似麼,說不定陳圓圓是小周後的轉世哩。

想到這裡,劉彥直打定主意,從床上抓起錦被,不顧陳圓圓的尖叫廝打,將其包裹起來,抗在肩頭走了出去,外面一群士兵拿著刀不敢靠近,劉彥直也不理他們,緊跑幾步騰空而起。

下一個目標是多鐸的大營,此次劉彥直連夜出來,只是順帶著焚燒了吳三桂的糧草,他主要是去尋找穿越艙並將其帶回,以便返回基準時空。

陳圓圓被裹在錦被裡,外面用皮條紮了三道,如同襁褓中的嬰兒,她能感覺到身體離開地面,越升越高,只看到滿天繁星,耳畔是呼呼風聲,偏巧她是個恐高症患者,嚇得暈死過去,紋絲不動,倒也不妨礙劉彥直飛行。

不大工夫,劉彥直抵達清軍大營上空,兩座營盤互為犄角,吳軍大營火光沖天,顯然是遭遇夜襲,但清軍並未增援,而是堅守營寨,用強弓硬弩朝暗處招呼,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多鐸已經醒來,他身為南征主帥,對吳三桂上午的大敗瞭如指掌,在滿人看來,漢人都是慫包,關寧鐵騎尤甚,這幫貨色裝備最好,餉銀最高,卻是漢人中最孬種的部隊,但凡他們有一點男兒血性,滿清都不會有今天,所以吳三桂今天的失敗毫不奇怪,挫一挫這廝的銳氣也好,聽說一個時辰前吳三桂再次出兵,多鐸也不抱太大希望,吳軍贏了當然好,敗了也無所謂,反正死的都是漢人。

吳軍大營失火,讓多鐸對近江守軍有了新的認識,這幫漢狗還挺會打仗的,保不齊他們順道來騷擾自己,於是他連連發出將令,全軍上下嚴陣以待。

“吳三桂這樣的也算漢人中知兵的,真是笑話。”多鐸鄙夷道。

劉彥直在空中看的清楚,清軍排程有方,一線是刀盾兵和弓箭手長矛手,後面騎兵大隊已經整隊完畢,隨時可以殺出去,同時又有大隊步兵向存放糧草輜重的位置行進,兩軍交戰,糧草是最重要的,沒了糧草,這仗就打不下去,所以三國演義中最常用的招數就擷取糧道。

劉彥直毫不客氣,飛到糧秣倉庫上空投下了燃燒彈,他放火都放出經驗來了,糧食不好點,先點草料堆,乾草最易燃,一點就著,火借風勢越燒越旺,須臾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中軍大帳,有人來報:“王爺大事不好,糧草失火!”

多鐸大驚,若是敵軍夜襲他都不會如此緊張,事態嚴重超出預計,他努力保持著鎮靜,道:“拿本王的盔甲兵器來。”

多鐸的親兵們快速聚攏過來,將大帳圍得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盾牌護住鳥銃手,長矛從後面探出來,整個帥帳保護的如同刺蝟一般,幾名侍衛幫王爺穿上盔甲,佩刀弓箭掛上,戰馬也預備好了。

忽然一聲巨響,漫天拋下一堆殘肢斷體來,也該清軍倒黴,火藥庫被引燃了,清軍在入關前就開始大量使用火器,紅衣大炮、鳥銃都是軍隊常規武器,所以輜重中包括大量火藥,火藥庫爆炸,頓時熱鬧的如同二十世紀的除夕夜,火焰比吳軍大營還高,爆炸的氣浪震死了守衛倉庫的幾百名士兵,由於威力太大,士兵們的殘肢斷體被拋到空中,落的滿地都是,屍體的衣服也被氣浪衝走,一具具赤條條的煞是駭人。

中軍帳前也落了幾具白花花的屍體,這副場景就算是百戰老兵也是頭回見,嚇得毛骨悚然,渾身冷汗,多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