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原體白皙的面板上落滿了深深淺淺的齒痕,人類親著親著就會用牙咬他,但是被咬了也很舒服,圓鈍的牙齒碾壓著薄薄的面板組織,帶來淡淡的酥麻感。

每一次碰觸都像觸電,讓他高度擬態的肌肉都微微痙攣,整個人甚至不可抑制地抽搐。

看到她對通風管傳來的動靜產生疑惑,他又一次抱住了她,迫使她低下頭和他重新唇齒依偎在一起。

“不要聽。”

他被咬痛,輕輕抽氣,卻不願意那個傷口癒合,仍舊維持著破口的模樣,舌尖輕輕吐出唇瓣,給她展示自己的傷痕。

“看我。”

唐念頓時眩暈了回去。

她很惡劣,像個被寵壞的孩童,捉著他的柔軟,在他破皮受傷的地方慢慢啃咬,似乎覺得它很好玩,故意想要把它弄疼。

貓貓被她捂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閉眼發出輕哼聲,每被咬一下就發出一聲微弱的氣音,像是某種曖昧的鼓勵。

潮溼的氣息撲在她的面板上,柔軟的手指小心翼翼碰觸過她的下頜和臉頰。

整個夜晚,他們都親密地緊緊相擁在一起,偶爾會從床鋪上滾落下去,又來到沙發,又從沙發滾落到地毯,她想喝醉了,不肯老實,也不會善罷甘休。

倒在地上時,青年總是墊背。

他時不時被人類摁到地板上,嘴巴被她的暴食慾咬得通紅,身體也是,全身上下都成了她喜愛的糕點,有好幾次險些剋制不住變成原形,差點融化成一灘淡藍色的液體。

他的眼裡不知是霧氣還是淚水。

完全失去理智的人類女性掌握著這場休息的主動權,像揮舞著皮鞭的邪惡農場主,將青年像個可憐的羊羔一般逼入牆角,對懵懵懂懂的他予取予求。

他明明什麼都不懂,那麼單純好騙,不會反抗的樣子。

被她親得哼哼唧唧,會流淚,會顫抖,鼻腔裡不停發出細軟的貓叫,可憐得要命。

他好像知道這副模樣有多迷人,勾得唐念越來越惡劣,被他柔軟舒服的眼神激發出更多施虐欲。

她像騎馬一樣坐在他身上,命令青年不準動,像擺弄玩具一樣擺弄他。

“念念……”他重複著,不停發出可憐的哀求,但那種哀求更像欲拒還迎,甚至到後面,他表現得更加渴望,主動糾纏著開始睏倦的唐念。

只是唐唸對於兩性關係的探索還很生疏,哪怕是親吻也夾雜著明顯的進食慾。

偶爾鬆開唇,聽到他慢吞吞地問,“為什麼咬我?”

“因為你很好咬啊。”唐念伸手粗暴地捂住他的嘴,將薄紅的唇瓣蹂躪成更加鮮嫩欲滴的樣子,“閉嘴,貓貓不可以學人類講話。”

可憐的貓被咬得一身紅紅溼溼的印子,還要照顧發酒瘋一樣的人類。

,!

玻璃珠子似的眼睛透著一層水色,他仰頭看著身上的人,虹膜上倒映出她神智不清的模樣。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樣一樣奇怪過。

人類胡亂地啃咬著,從他的眼皮到耳朵,臉頰到鎖骨,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放大,溼漉漉的水聲佔據了他整個世界,接著又向下,她好像在吃一種從來沒有吃過的水果,胡亂啃咬著表皮,留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牙印。

卻沒有真正拆開這份禮物。

她覺得皮囊下的青年是香甜可口的,可以解開她的燃眉之急。

貓咬著下唇,渾身顫抖,還要捂住她的嘴,制止她真的把他吃掉,額頭上灰藍色的髮絲盡數打溼,可憐兮兮地勾勒著蒼白精緻的面龐。

“你在害怕?”她含糊地問。

青年垂著睫毛,臉微微紅了。

聲音還是這麼又低又怯,“念念……”

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