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愛卿是說神醫衛施的弟子?難道夏軍醫乃神醫衛施的弟子?”李嵐目中忽有奇色,緊緊追問。

“然。”

“神醫衛施……神醫衛施……洛洛中毒這許久,夏軍醫為何不曾找衛施前來解毒?”

“陛下有所不知,這衛老爺子行蹤不定,幾年前就已經四處雲遊去了。二弟曾言再過個兩年,他與師傅有個約定,師徒二人會迴天目山團聚,眼下他雖日夜苦研倚蘿解藥,但還是盼著兩年之後能帶著洛洛重回天目山,設法解了此毒!但這衛老爺子從前就交待過二弟,這奇毒無人能解,是以我們也不能全把希望押在他老人家身上!”

神醫衛施這事府中竟是唯有英田與周崢夏友三人議定。蓋因這衛施行蹤飄忽不定,這一年間府中雖撒出人手去尋找,奈何人海茫茫,卻又到哪裡去尋找?況英洛精神一日日不濟,眾人只不敢將這最後一點渺茫的希望告訴她,怕只怕她精神一鬆懈,再不能忍受痛楚而撐不下去,哪知今日卻被李嵐提起這人來。

突見李嵐目中閃出喜色來,道:“想要找到衛老爺子卻也不難,不過須得愛卿答應朕一件事情來!”

周崢眼見光明已至,但李嵐這番話卻讓他揪心一線,雖知有些事萬萬不能答應,但權衡利弊,唯有硬著頭皮道:“若能找到衛老爺子,無論何事,為臣定答應了陛下!”

李嵐點頭道:“這事確也不難,不過就是給愛卿再多添一位兄弟罷了!若朕能告訴愛卿衛老爺子的行蹤,洛洛毒解不了便罷,若是衛老爺子能將這毒解了,她這壽數不再作準,那小瑜便可嫁入英府為婿,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周崢咬牙想上一回,道:“若是陛下知道衛老爺子行蹤卻又不肯告知,不過兩年,二弟必會帶著洛洛迴天目山面見師尊……”

卻聽李嵐冷冷道:“周候真是糊塗!兩年之內可發生多少事情?剛剛你我也看到了,洛洛這般疼法,便是鐵打的人有一日也會化成鐵水來,更何況她只不過是一介女子,熱血肉身,哪裡就能夠忍受得下去?若哪一日她忍受不了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哪!”

周崢被她說得心內泛寒,只覺平生所遇,唯這件事情讓他進退不得,左右思酌,到底咬牙答應了下來:“若陛下能告知衛老爺子行蹤,來年她若痊癒,臣……臣便替她應下這門親事!”心中積怨難消,塊壘壅責,一時裡只覺這書房逼仄,天地狹小,呼吸鬱窒,竟是不知何去何從……

李嵐見事已有了七分成,今日也不枉來此,遂起身道:“過得兩日朕就下旨讓她前去追衛老爺子解了這毒!朕那裡尚有一些禮物要送給老爺子!”

英府眾人恭送錦帝離府。

依依惜別

過得兩三日,等到英洛能真正起身之時,錦帝已有密旨傳下,道帝在落難之時,得南宮世家多方相助,更有隱世神醫垂堂問診,救帝於危難之際,現著徵西將軍英洛前往龍城代帝謝恩云云,另附帶了許多上好的寶物與藥材,皆是珍奇之物,尋常難見,更有侍衛十來人,一路相護。

英洛詫異之餘不免想起前幾日自己邀請錦帝前來英府的目地,不由追問老父結果如何,可惜英父面色黯沉,只幽幽嘆息一聲,道:“洛洛還是去問崢兒吧!這件事情委實為難這孩子了!”

她心內一沉,想起這兩日病中周崢並不曾來探看片刻,連隻言片語也無,難道是疑她與李瑜有了私情?這番誤會下來可不是頑的?!只因這兩日氣虛,兼且星蘿向來莽撞,她便搭了冬蘿的手,向周崢所居的春暉院而去。

這春暉院內向來只種蘭草香藤,雖不見半點奼紫嫣紅,卻當真異香滿院。這日周崢恰巧回來的早,正閉著眸子假寐,聞得腳步聲也不曾起身,自他遷往這院裡居住,英洛統共也就來過三四回,且她正在病中,想來是不會涉足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