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提了起來,往小木屋走。

“你……你……”衛靖腦中轟隆隆地響,吱唔了好半晌才開口,說:“你就是劍王楊仇飛!《六十四兵》就是你寫的對吧?你一直住在狼山上?對了,你當年鎖著我幹嘛?你怎麼認得我,你見過我爹爹嗎?”

“劍王?嘿,好久沒聽人這樣叫我了。”楊仇飛嘿了一聲,也不理會衛靖,將他提入了小木屋中。

那小木屋中竟異常地寬敞,甚至還有彎折的通道,衛靖這才醒悟,這怪模怪樣的小木屋,是建在一個山洞之外,裡頭大部分的空間,都是山洞穴室。

他只見這寬敞洞屋裡頭擺設簡單,但有許多木架、櫃子、簍子,之中擺放著都是些奇形怪狀的兵刃。

楊仇飛提著衛靖,進入洞屋深處一間小室,裡頭擺著一張小木床、小方桌、小木櫃,都十分乾淨,從小木床的木頭色澤看來,像是削砍釘造完成不久。

衛靖見到牆上垂掛著一條鎖煉,直直垂在小木床上,纏繞成一大堆,末端還附了個小鐐銬,心中一驚,問:“外公……你又要鎖我了嗎?”

“喲──終於肯叫我外公啦。”楊仇飛將那鋼製鐐銬,銬在衛靖左腳上,這才解開了衛靖手腳上的衣物。

衛靖盤腿坐在木床上,看著自己的腳,伸手拉扯那鎖煉,他從鎖煉交碰聲響及手指觸感得知,鎖煉竟是精鋼所鑄,可比當初他用來鎖貝小路的小手銬堅硬太多。他下床走動,鎖煉的長度足夠讓他這小室中自由走動,卻無法到小室之外的客廳、玄關、其他穴室等等地方。

兩隻小猴兒提著一壺茶和一碟花生進來,兩個小猴兒個頭只比椅子高,但見它們一個將花生放下,一個躍上椅子,再向另一隻接來茶壺和花生,整齊地放在方桌上,規規矩矩地離開這穴室。

楊仇飛在桌前坐下,倒茶獨飲,衛靖見有兩個茶杯,便也不客氣地坐下,抓著花生米吃,和楊仇飛大眼瞪小眼。

“外公,你一直住在這狼山上嗎?你和我爹爹還有聯絡嗎?怎地我都不知道?”衛靖邊問,一雙眼睛不停在這號稱劍王的楊仇飛身上打轉,只見他模樣便和市街上尋常老頭無異,但一雙眼睛卻精銳許多。

楊仇飛將杯中茶水喝盡,緩緩地說:“我楊仇飛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這地方,只算是我的行宮別館罷了,我前兩年回到這兒,住到現在,倒有些膩了。”

“……我聽我爹爹說過你的事,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但是……你能不能解下我的腳鐐?你鎖著我幹嘛?”衛靖無奈地說,左腳動了動,發出了喀啦啦的聲音。

“哼,是你爹爹要我鎖著你的,否則這精煉鋼鐵拿去打劍多好,鎖著一隻小猴兒有什麼意思?”楊仇飛斜斜看著衛靖。

“你果然見過我爹爹了,你們說些什麼?我爹爹上哪去了?”

“聽說你在海來市惹了麻煩?”楊仇飛瞪了衛靖一眼,眼睛精光暴射。

衛靖讓楊仇飛的神色嚇著,縮了縮身子,但隨即反駁:“誰說的,我在海來市便只行俠仗義、助人急難,只有我的死對頭才誣賴我惹事生非。”

“是嗎?難道你爹爹也是你的死對頭?”楊仇飛哼了一聲。

“我爹爹到底上哪兒去了?”

“你爹爹去了別的地方,他要我好好管教你這個頑劣小子。”楊仇飛見衛靖露出不服氣的懷疑神色,又說:“他是不是寫了封信給你,要你來狼山,在山腳下的茶水居中等他?你爹爹便只上過狼山一次,從來也不住這兒,他是故意誘你來找我的。”

“什麼!”衛靖聽外公這麼說,再和溫老太太所言經過對照一番,心想當真是爹爹故意留書誘他來狼山見外公,心中又是驚訝又是不服,說:“我爹爹幹嘛這麼做?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楊仇飛突而猛一拍桌,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