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說‘準備好沒?’

馬思哲一臉不解‘準備好什麼’

我憋了一口氣,和霍英猛地一起潛到了水中。馬思哲沒有防備,也被拖了下來。我們三個相隔不是很近,有充分的空間夠我施展。我納悶霍英到底帶了多長的一根繩子。

我和霍英遊在前面,把馬思哲掛在身後。水勢依舊湍急,沒遊幾米都會消耗極大的體力。我擔心的回頭看馬思哲,千萬別我們在前面遊,他在後面斷氣了。我回頭,沒想到這貨竟然奇蹟般的自己漂起來了。

‘馬思哲,你不會死了吧’

‘你才死了,我活的好好的,就是嗆了太多水,有點難受。’

當年怎麼都學不會的游泳,現在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無師自通了,這說明什麼?人的技能啊,還是得在艱苦的環境才能鍛煉出來。

我浮出來喘了一口氣,又紮了下去。水底有什麼我根本看不清,只是一路跟在霍英的後面。霍英像水裡的魚一樣,遊得暢通無阻。

沒多大會,墓道里已經被灌滿了水。我們連伸頭喘口氣的空間都沒有,身體疲憊到了極點,腳踝也微微顫抖。有種不好的預兆。

這個時候抽筋了可不行,霍英一個人絕對帶不動我們兩個。我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耳邊已經聽不見什麼水聲,只顧著悶頭往前遊。跟著霍英左轉右轉,不知道走到了哪裡。

隨著水流浮浮沉沉,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我感覺腰上的繩子好像被人拽了拽,我勉強睜開眼睛,原來是霍英在拉繩子。她不停的衝我比劃著什麼,我順著她的方向看去,是光!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見過自然光了。現在眼前距離我不遠處,我看見水面上透過來一束很亮的光線。

我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感受不到胳膊和腿的存在。像在沙漠裡看見了海市蜃樓,我的意志力一下子被擊垮,繃著的那根線好像斷了。

我的手腳不聽使喚的無法動彈,身體慢慢的沉了下去。

耳邊安靜極了,沒有水聲,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我的血管裡好像有水流淌過,渾身輕飄飄的,我連眼皮都懶得睜開,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

‘你醒了嗎?’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這是?臥槽!這是我媽!

我努力的把眼睛睜開,看見我媽坐在我面前抹著眼淚。我看了一眼四周,白色的床單,吊瓶,床頭還擺著花籃。我竟然在醫院裡。

我媽看見我睜開眼睛,一把抱住我,大哭起來。我爸本來背對著我在接水,看見我醒了也趕緊過來。我被我媽哭的一頭霧水,肩膀傳來的疼痛提醒著我,這不是做夢。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大人省心那,那水庫多邪門我也不是沒跟你講過,還非得往那去,你看看弄的這一身的傷’說著,我媽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媽你等會再哭,你怎麼知道我去水庫了’我現在腦子有點斷片,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還說,要不是前院你國棟家嫂子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出事了’

原來,我是被前院一個叫國棟的人救得。那天他路過水庫的時候,卻發現水庫的水竟然幹了!好奇的湊過去一看。媽呀,水庫裡竟然躺著幾個人。嚇得國棟趕緊報了警。我們幾個這才得救。

我突然想起來‘那兩個人呢?’

我媽一愣,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事,那兩個人也沒事’

我看著我媽的表情,心涼了半截。馬思哲和霍英不會?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不願去想這個結果。我媽拍了拍我的頭‘兒子,只要你沒事就行’

‘媽你跟我說實話,他們倆到底怎麼了’

我媽收回手,嘆了口氣,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