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王點點大腦袋:“宗主所言甚是。”

解臾和夔牛王託著眾人飛遁,夔牛王辨別了一下方向後,樂呵呵笑道:“宗主,此去向東不遠,便是我的老家流波山了。”

林鋒笑著問道:“哦?只是不知流波山上,可還有你的同族留下?”

夔牛王答道:“昔年主人離開流波山時,我們這一族,都跟隨主人一起前往內陸,不過主人有藥圃留在島上,有個別靈藥不方便移植,所以便留下了幾名童子照看。”

“此外,除了我們夔牛一族外,當時還有另一支妖族追隨主人學道,是海靈駒一族,我們隨主人一起遷徙,而海靈駒一族就留下來幫主人照看。”

林鋒無可無不可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一趟吧,此行在東海也有算有個落腳點。”

夔牛王當即引路,眾人一路東行,很快,一座小島便搖搖在望。

林鋒微微蹙眉,向夔牛王問道:“怎麼流波道尊是修行癸水陰雷之法的嗎?看你們修練的路子,不像啊。”

夔牛王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又向前走了一陣,他仔細感知靈氣波動,方才明白林鋒問話的意思。一對牛眼頓時瞪大,目光中滿是怒火。

“有人佔了主人的流波山。還在島嶼周圍海域佈下了陣法,改變了島嶼的靈氣流動。”

夔牛王喘著粗氣:“那老海馬乾什麼吃的?竟然讓外人佔了主人的流波山。”

他怒不可遏向著流波山衝去。又近了一些以後,已經靠近海島外圍的陣法,紅了眼珠的老牛突然冷靜了許多:“這陣法……是元神級別修士佈置的?這樣的話,倒是怨不得老海馬。”

林鋒平靜的看了看小島,搖搖頭:“這鳩佔鵲巢的惡客看來是暫時外出了,不在此地啊。”

他伸出手掌輕輕一劈,已經將島嶼外圍陣勢破開,可是卻不露絲毫痕跡,佈陣之人即便與陣法心意相通。可是面對林鋒的諸天界障,也變成了聾子瞎子,完全不知道此地發生的事情。

“走,進去。”林鋒若無其事的說道:“把島上清理出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那人回來。”

“放手去幹,不用擔心把他驚動了,嚇得他遠遁不回來,此人什麼都不會知道的,島上清理完畢。安心等他便是。”

林鋒等人自夔牛王和解臾背上下來,夔牛王當即便殺上島去,解臾想要在林鋒面前好好表現,也一同跟了上去。白光沒有動手,但也在一旁為自己的丈夫掠陣。

不片刻功夫,島上就響起一聲驚怒交加的斥罵:“什麼人。敢闖癸水道尊的仙山?”

對方法力氣息湧動,卻也是一個元嬰中期修士。從島上飛起,穿著一襲黑袍。怒視夔牛王。

夔牛王的聲音彷彿九天雷震:“癸水道尊?哼!”

“當年在我家主人座下聽講,受我家主人指點,方才證得元神之境,如今竟然鳩佔鵲巢,奪了我家主人的流波山,當真是好不要臉!”

夔牛王怒喝聲中,頭頂雷雲晃動,霹靂連環,就向著對方打去。

那人見了夔牛王不由大驚,卻不是怕流波道尊回來,而是早有聽聞,夔牛一族投身了玄門天宗。

想到這裡,他不敢多遲疑,雙手捏法訣,喝道:“起!”

島上突然升起數十道妖氣法力,灌注到他的身上。

夔牛王仔細一看,更是大怒,那些妖氣法力源頭,全是自己昔日同伴海靈駒一族的族人。

那些海靈駒並非屈膝投敵,而是被人用秘法控制,被迫做了道兵,此刻迫不得已結陣將妖力灌注到別人身上。

得了一群海靈駒妖氣加持,那元嬰中期修士頓時法力大漲,便是面對元嬰後期強者也可一戰。

但他這麼做卻不是為了增強自身實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