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王死戰,大聲叫道:“有話慢慢說,這些海靈駒身上有家師設下的禁制,若是驚動了,難保周全,卻不是我想害他們性命。”

夔牛王氣極反笑:“好啊,還想挾持人質,行威脅之事?”

那癸水道尊座下弟子笑道:“夔牛王你莫惱,你現在抱了玄門天宗的大腿,我不與你鬥,只是想給自己爭取一條路。”

他看了看解臾和不遠處的白光,說道:“讓開一條路,放我離島,我就這一個要求。”

白光冷冷說道:“你第一時間逃走,未必沒有機會,若無深仇,我等不一定追殺你到底,你現在玩這花樣,莫非是心虛,做了什麼不容饒恕之事?”

那元嬰中期修士微微一窒,還沒來得及回話,被他控制的海靈駒中有一個妖帥掙扎著吼道:“夔牛王莫要聽他花言巧語,這廝屠殺了我們許多族人,手上血債累累,連主人留下的童子都被他殺了!”

“多嘴多舌!”那元嬰中期修士冷哼一聲,說話的海靈駒妖帥頓時慘呼連連。

這修士不再理他,索性撕破臉皮,看向夔牛王,沉聲說道:“夔牛王,你看到了,只要我想,這六十四頭海靈駒都難保周全,我不求其他,只要一條活路放我離開,不得追殺。”

第718。恩將仇報

夔牛王瞪著一對大眼,死死盯著對方,他頭頂雷雲轟鳴,顯然已經怒到極點:“梁宏,你也曾隨你師父在主人座下聽道,如今不僅搶佔主人的流波山,還殺死他的童子,我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你是如此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名叫梁宏的元嬰期修士被他罵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冷哼道:“流波道尊既然已經搬離這座島嶼,如此福地,又何必空置?我師徒佔了去,也總好過白白浪費。”

“流波道尊座下童子之死,我亦不想,但他口無遮攔,竟敢辱罵我師父,我自然要出手懲戒。”

他心中其實在暗暗叫苦,癸水道尊之所以敢佔流波道尊的洞府,主要還是因為自己也成就元神之境,有了底氣,流波道尊又失去了音訊,誰知道失陷甚至隕落在哪裡?這才來佔了洞府。

只不過癸水道尊和梁宏師徒二人確實薄涼,若僅僅是鳩佔鵲巢,將留守的童子和海靈駒一族驅逐也就罷了,但他們偏偏還將一群海靈駒都扣下奴役,以秘法禁錮,煉成了自家的道兵。

海靈駒王為了族人安危,也只得屈辱臣服,流波道尊昔日的一個童子性情剛烈,言辭尖銳,惹惱了梁宏,結果也被梁宏所殺。

後來聽說夔牛一族投身玄門天宗,癸水道尊和梁宏也有些不安,但思慮良久,終究還是捨不得離開流波山遠遁,便全力封鎖訊息。

安穩了這些年,一直無事,癸水道尊師徒便漸漸放下了心。結果癸水道尊最近外出,留下樑宏看家。卻不曾想,夔牛王竟然領著別人上門了。

更糟糕的是。梁宏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島外的守護大陣也沒任何反應,等他發覺的時候,夔牛王都已經到了眼前,讓他想要作假或者遁逃都來不及。

更糟糕的是,梁宏試圖聯絡自己的師父癸水道尊,卻沒有任何反應,整座流波山海島彷彿和外界徹底隔絕了,這讓梁宏心中發寒。

癸水道尊一脈不精通遁法。梁宏擔心自己單純逃走,等到夔牛王等人從島上的海靈駒那裡知悉一切後,會一路追殺,對方如果有速度快的修士,自己便很難逃脫,這才咬著牙,一不做二不休,幹起了挾持人質的勾當。

他盯著夔牛王說道:“你投身玄門天宗,我惹不起你。但你要是一條活路都不給我,那大家就同歸於盡。”

“你夔牛一族和海靈駒一族世代交好,海靈駒王更是與你相交莫逆,若我沒有記錯。我下方這六十四頭海靈駒中,不乏你看著長大的子侄輩。”

另一邊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