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不得不賣藝而生。”

鍾小小陰陽怪氣道:“是嘛?原來還是大家閨秀,可比我這山野村姑高貴多了。”

朱賜秀就是榆木腦袋,此時也已覺察出不對,尷尬道:“那也不盡然,你有你的灑脫,她有她的溫雅,也不能說誰好誰壞。”

鍾小小聽他竟真拿自己比較,氣呼呼道:“那是,你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她是書香門第的小姐,正好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這粗野村姑可要睡了,不敢攪擾公子小姐雅興,朱公子,請吧!”

不由分說將他推出船艙,這艘船並不算大,裡面分了四個房艙,鍾小小所居在前,朱賜秀在次,李柔兒住在第三間,幾個舟子住在最後面,朱賜秀給她趕了出來,正老大不是滋味,獨自坐在船頭看著遠處的景色。

忽然一陣香味傳來,身旁傳來李柔兒的聲音,道:“恩公,船外風大,夜風冷冽,小心著了風寒。”說著將一件披風披在朱賜秀身上。

朱賜秀微微一怔,這件披風與他身形完全契合,好似專門量身定做的一樣。

李柔兒臉色微微一紅,嬌羞道:“婢子手藝淺陋,希望恩公不要嫌棄。”

這件披風果然是她親手為朱賜秀所做,從小到大,他又何曾遇到過如此溫柔的大姐姐,一時心神搖曳,心中竟起了別樣情感。

不知不覺,那李柔兒已輕輕靠在他的肩頭,朱賜秀渾身如遭電擊,整個人忽然定住不動,心中大喊:不可這樣,你已有了婚約,怎麼能在對她人動心,但身子已經麻住,卻說什麼也動不了半點。

忽聽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朱賜秀怔怔回頭,只見鍾小小俏臉上滿是寒意,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

朱賜秀慌忙站起身來,道:“鍾妹,你,你別誤會。”一時情急,說話也磕磕巴巴了起來。

鍾小小道:“我怎麼會誤會,這一雙眼睛也不是瞎的。”

朱賜秀還待解釋,忽聽遠處一聲大喝道:“好啊,原來你們在這裡!”

幾人轉頭看去,李柔兒臉色不由白了,眼底已是深深地恐懼。只見不遠處的湖面上出現一艘大船,船帆吃飽了風,如箭般駛來,離得近了,只見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足有二三十個,其中一人正是那日逼死李柔兒父母的水寇。

說話間,那艘大船已離的不足七八丈遠,小船上的舟子見這架勢,早已駭的慌了,一個個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

朱賜秀將李柔兒護在身後,大聲道:“你們還要做惡麼?”

船上虯髯大漢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敢管太湖三十六寨的閒事,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虯髯大漢身旁有一個身材龐大的漢子,掄起大船上的鐵錨往小船上砸來,那鐵錨足有四五百斤重,如此被他輕易揮舞起來,可見此人膂力驚人。

鐵錨帶著呼嘯聲砸向小船,李柔兒早已嚇得魂飛天外,猛地抱住朱賜秀道:“恩公,快走。”

朱賜秀心中一暖,想道:李姑娘到是心善,如此危急時刻,竟還顧得別人。伸手將她輕輕送到鍾小小跟前道:“鍾妹,你保護好李姑娘。”顧不得後者氣得臉色煞白,飛身而起,左右手同時使力,將砸來的鐵錨撥向一邊。

此時已從大船上躍下一人,此人身材高瘦,雙目湛湛,顯然是一位內家高手。

朱賜秀哼道:“你又是誰?”

來人道:“太湖幫上六寨寨主,劉波!”

朱賜秀冷笑道:“你們總寨主潘鬥海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又何懼你劉波。”說著飛撲而上。這劉波早年間武功不如潘鬥海,但他這些年勤練武藝,又偷學了仙霞派內功心法,潘鬥海則每日沉迷聲色犬馬,此消彼長之下,已是連環寨第一高手。

朱賜秀見他手掌拍來,帶起得風聲好似一隻大風箱般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