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託大,使出一招長空落雁迎去。二掌相交,劉波噔噔噔後退三步,朱賜秀也覺手臂發麻,但這一招,畢竟是佔了上風。

朱賜秀還欲再上,卻見劉波抱拳拱手道:“朱少俠果然少年英雄,在下認輸了。”

朱賜秀心中奇怪,這劉波雖輸了一招,但二人畢竟又沒真正出全力,更何況此時是在水上,自己腳下不穩,時間一長難免吃虧,莫非他是被自己一掌嚇住了麼?

卻聽劉波哈哈笑道:“總寨主對閣下好生相敬,他說以朱少俠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可算的上第一人了,假以時日,只怕江湖上再沒人是你的對手。”

朱賜秀聽了也不覺有些飄飄然,只是臉上依舊裝作不屑一般,道:“江湖上藏龍臥虎,在下豈敢託大。”但眼底的得意之色,畢竟是瞞不過老於世故的劉波。

劉波道:“總寨主說了,朱少俠少年英雄,我太湖幫認栽了,這位李姑娘國色無雙,與閣下珠聯璧合,天生一對,我總寨主願意割愛成全,與少俠化干戈為玉帛,你看可好?”

朱賜秀聽了連連擺手,道:“化干戈為玉帛自然是好,但這姑娘卻是萬萬不可,在下並沒這個意思。”

劉波哈哈大笑道:“朱少俠不必客氣,你看,我連總寨主的賀禮都帶來了,祝願您二位百年好合,在下告辭了。”

說著將一隻大箱子抬上了小船,開啟來看,裡面盡是綾羅綢緞,婚禮用具。這可氣壞了一旁的鐘小小,待劉波等人走後,冷冷道:“朱少俠,恭喜你了。”

朱賜秀慌忙解釋道:“鍾妹,你不要誤會,我心裡哪裡有這種想法。”一旁李柔兒雙目含淚,緩緩上前一拜道:“柔兒多謝恩公再救之恩,婢子命薄,怎麼敢痴心妄想與恩公百年好合,恩公若是不嫌棄,婢子願意從此以後當牛做馬,報答恩公。”

鍾小小聽了,臉上寒意更盛,偏偏卻有不知死的上來,連連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少俠與姑娘喜結連理。”

鍾小小聽著舟子們奉承的話,心中勃然大怒,沉聲喝道:“滾開。”

不由分說,將離的最近的一人推下湖去,旁邊人大驚失色,船家主人怒罵道:“你這丫頭怎麼如此蠻橫,我們自恭喜相公,又與你何干了?”

鍾小小何等樣人,怎麼能受得了一個舟子如此質問,心中殺意再也忍耐不住,喝聲道:“你也敢來教訓我麼?”

劍光一閃,那船家的腦袋憑空飛起一丈來高,李柔兒驚叫一聲,連忙躲進朱賜秀懷中,似乎沒有想到鍾小小這樣一個小姑娘竟有如此狠辣手段。

身旁其餘幾個舟子見自家主人被殺,個個大驚失色,一臉悲憤,鍾小小劍刃一擺,冷笑道:“你們也想死麼?”

幾個舟子早已嚇壞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鍾小小道:“擺舵,我要上岸。”

舟子們哪裡還有二話,忙不迭調轉船頭,往東駛去,不一會船已靠岸。

鍾小小頭也不回下船而去,朱賜秀想要挽留,又想她死性不改,惱怒她不該牽連手無寸鐵的無辜船家,挽留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李柔兒看出朱賜秀內心想法,眼底劃過一絲得意,連忙催促船家快快起航,朱賜秀只當她害怕水寇再來,安慰道:“你別怕,有我在這裡,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

看著鍾小小離開的方向,心中悵然道:鍾姑娘畢竟與她爺爺待的久了,難免沾染了他殺人如麻的習氣,我只盼她能棄惡從善,倒有些一廂情願了。也罷,畢竟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使些小性子,也該讓著她,容著她,等我將李姑娘送到杭州,回頭再來找她吧。

想到這裡,也沒了遊玩的興致,連夜乘船往杭州而去。待第二天天亮時,已出了太湖,來至太蒲河口。此時太蒲河尚未有人工疏通,河面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