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柔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丹唇輕啟:“既然母親想聽,兒媳講便是,只是希望母親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太過生氣省的氣壞了身子。”

謝老夫人沒好氣的睨了向柔一眼:“哼,說就是了,我可不像你那麼弱沒事就生病。”

向柔不管謝老夫人的冷嘲熱諷,說道:

“母親可知妹妹為何要拿一萬兩銀子?自是因為她要拿這一萬兩買人命。”

“人命?”謝老夫人一愣神,聲音嘶啞道:“芝芝,怎麼會弄出人命。”

向柔沒管謝老夫人的自言自語,接著說道:“聽說母親給了妹妹一個糧食鋪子?”

謝老夫人呼吸一窒,聲音是嘶啞道:“那是我的嫁妝,我想給誰就給誰,跟侯府可沒關係。”

瞧著向柔似笑非笑的眼神,謝老夫人臉色變得又青又白。

她這才想起來如今整個侯府用的都是向柔的嫁妝,她那句話一出口,也就是明著告訴向柔以後不必拿嫁妝養侯府了。

向柔連忙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樣子:“既然是母親自己的嫁妝跟侯府沒關係,那我這條小命就保住了。”

謝老夫人有所猜測,但還是故作糊塗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向柔一臉可惜的說道:

“母親你不知道,妹妹她拿你個糧食鋪子作抵押,借了一千兩銀子去放印子錢了,結果本錢沒收回來不收,還鬧出了人命。”

“什麼!?”謝老夫人被這訊息驚得喘不過氣,差點半條命都沒了。

向柔一臉慶幸的樣子:“幸好沒拿侯府的鋪子作抵押,不然咱侯府這幾百條人命算是保住了。”

謝老夫人緊緊抓住謝芝芝的手,死死的盯著她:“芝芝,你嫂子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

謝芝芝的手被攥的生疼,卻不敢喊出聲。

見謝老夫人一直盯著她,最後聲音嘶啞的回道:“嫂子說的是真的。”

謝芝芝的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謝老夫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母親,母親你別嚇芝芝,芝芝再也不敢了。”謝芝芝一看謝老夫人的樣子也被嚇得不輕。

“嫂子,快去叫大夫啊!”

向柔不急不慢的說道:“妹妹你不是最會治暈厥嗎,也要你給母親扎兩下,相信母親很快就會醒過來。”

謝芝芝聞言一愣,很快想起向柔說的那件事。

那還是向柔剛成親的時候。

崔云云向謝芝芝哭訴被向柔奪走謝瀾之正妻之位,而她也看不上向柔這個商家女,故意攛掇謝老夫人整治向柔。

她讓謝老夫人裝病,讓向柔侍疾,沒日沒夜的折騰向柔。

終於向柔的身子扛不住了,在給謝老夫人佈菜的時候累暈過去。

向柔就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把她和謝老夫人嚇了一跳,謝老夫人怕鬧出人命,連忙讓人去請大夫。

卻被謝芝芝攔住了,她拔下金簪直接扎向柔的人中,扎的血肉模糊向柔都沒醒。

最後去扎向柔的手指才把向柔扎醒,向柔回去後自己請的大夫,生生養了三個月才養好。

謝芝芝捨得扎向柔,卻捨不得著自己的母親。

向柔催促道:“妹妹怎麼還不動手,想讓母親憋死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會救人,故意折騰我?”

謝芝芝面露心虛之色,卻還是強裝鎮定道:“嫂子急什麼,我這就救母親。”

謝芝芝狠狠心,將簪子從頭上拔下來,閉著眼朝著謝老夫人人中扎過去。

“啊!”謝老夫人被疼醒了,她摸上自己的臉頰,卻抹了一手血。

“血,怎麼會有血?”謝老夫人茫然的看著她們。

向柔連忙上前解釋道:“母親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