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癒了這種症狀的孩子,因為他的父母透過種種方式找到了一個巫師作為他的醫生和老師,而這個巫師一針見血地察覺到了詛咒源於他體內的腐敗的血液,所以這個巫師採取了一種十分大膽的治療方法——為這個孩子定期換血。

聽起來這個巫師還挺講究科學的,但這個換血的過程卻極其痛苦,而且每一次都有可能導致雖然修普諾斯能壓制自己的精神病,但卻由於衛生問題感染其它身體上的疾病,但修普諾斯還是堅持了下來——他見過被關押在家族地牢當中瘋癲的姑姑和叔祖父,他一點兒也不想跟這些親戚做鄰居。

而這位巫師除了手段粗暴的缺點之外的確是個罕見的邪惡天才,他不但延長了修普諾斯病情的發作時間,甚至還利用起了這腐敗的血液做起了實驗——實驗的結果就是這血液就像是一場傳染病,他或引誘、或強迫地使得自己的實驗品都服用了這聞著像是藥物的東西,而每一位服用了一定劑量的實驗品在短時間之內都出現了與修普諾斯發病時一樣的症狀,而一位待分娩的孕婦更是把詛咒帶給了她的孩子。

在修普諾斯完全掌握了自己給自己換血的技術之後,他便與弟弟一起登上了前往盛國的商船,而他沒有跟著薩穆爾一同離開的原因也是因為參孫知道這個男人的不可替代性,所以才不斷蠱惑著塔納託斯證明自己來達到讓兄弟二人都留下來作為自己籌碼的目的。

修普諾斯知道那個比自己病情爆發時還要出格的男人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甚至連自己發病的日期都被計劃在其中——參孫不惜親自去拖賀難下水,而自己則是商會向魏潰進行報復的最後手段,只有這樣做才能換取塔納託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機會。

修普諾斯強撐著失血帶來的眩暈,不斷地用嘴吮吸著傷口處噴湧的毒藥,直到他兩腮鼓起的時候,塔納託斯終於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

“睡神”衝進殘破不堪的包圍圈,朝著魏潰的面門噴吐出血色的長虹,他不知道這個對手會不會患上與自己同樣可怖的幻夢,但他清楚自己即將迎來一場永恆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