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將白鶴鳴慌得回了她好幾個揖。

“姑娘且放心,莫說奴婢不說那鞭子是誰送的,就連昨兒姑娘上街遇上的事兒,也絕不會吐露半個字。”水晶慌忙保證道。

這次姑娘去禹州,並不曾帶別人,只帶了她一個;若是叫人知曉,姑娘上街出了事,她卻不曾跟隨,她還有什麼臉面伺候姑娘呢,乾脆自請去廚房燒火得了!

“如此甚好,我也不想叫太太知道我上街去連僕從都不帶,往後我再想出門就難了。”陸清寧笑道。

當時也是因為謝玉清說她第二日就要走了,非得要與她獨處,說什麼也不願意帶丫頭,就連兩個跟車的嫂子,也是勉強帶上的;表姐也是一番好意,她總不能不答應不是?

可若是被謝氏知道了,可不管她是不是照顧謝玉清的面子!從此後就將她拘在家裡不放也是極可能的!

謝老太太早就給李嫂子和小宋嫂子下了封口令,到陸清寧臨走前,又偷偷告訴她叫她安心,那事絕對不會再多一個人知曉。

既是如此,陸清寧怎麼會自己主動說出口!那可不止是找不自在,還有可能叫謝氏與孃家起了嫌隙呢。

“三姑娘回來了!”馬車才駛進陸家大門,轎廳裡的管事娘子已然笑吟吟迎上前來,又井然有序的吩咐一眾粗使婆子將隨車箱籠抬上騾車。

這管事娘子自從那次將五姑娘陸清許的馬車借出去,被陸清寧敲打了幾句,便分外的恭敬,等粗使婆子們歸置罷箱籠、趕著騾車進了夾道,忙走到她跟前低聲道:“三姑娘不是囑咐老奴這幾日……”

“二姑娘和包家表姑娘,前天又出去了,雖是空著手走,空著手回,出去時間卻並不短,大概四個時辰才回來,連午飯時辰都錯過了,可咱們家這些日子,並不曾收過誰家遞來的請柬呢。”

陸清寧笑著說聲辛苦媽媽,我知道了,便叫水晶打賞;那管事媽媽千恩萬謝的,還欲給她喚來碧油車送她回後院,卻被她拒了:“坐了一路的車,還是活動活動腿腳更好。”

“媽媽記著,這家裡頭到處都是眼睛,往後最好莫叫人看出來你與我走得太近,既省得再不好幫我打聽事,也省得被誰知曉了來找你的麻煩不是?”

那管事媽媽紅了臉,只管弓腰稱是,等她抬起頭來,路清寧主僕已然走遠了。

“姑娘是覺得這媽媽信不得,太過左右逢源了?”水晶常常跟在陸清寧身邊,自家姑娘如何對待真心投靠的僕婦,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對這個管事媽媽卻與對別人不同,不免好奇心大盛。

陸清寧低聲笑道:“這種人,應該只認得賞錢吧,上次二姑娘硬生生的借走五姑娘的馬車,不就是她經手的?分明是誰給她銀子,她就給誰辦事。”

水晶突然便想起自己過去那一次,收了幾兩銀子便在大黑天的將姑娘騙出清寧園,小臉兒立刻緋紅,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猜你就會吃心,以為我拿話兒捎帶你呢;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你的事兒,我早都忘了!”陸清寧似笑非笑的對水晶道。

“我若真是不能原諒你,早就打發你回家去了,還會日日都帶著你一同出入,什麼要緊事都交給你去打聽,還要給你放假回家瞧瞧去?”

對待下人也有學問呢!該敲打的時候,決不能留情面不假,可若是見了效,便該彼此都留個情面,往後也好相處不是?

自打水晶那次犯了錯,她也只借機敲打了兩三次而已,這丫頭每次都是一張大紅臉,分明也是早知錯了,她也見好就收罷。

“待會兒回了清寧園,你將方才那管事媽媽說過的話學給碧璽聽,再叫她出去打探打探,二姑娘她們出府究竟是去做什麼了。”陸清寧低聲交代。

水晶看了看周圍,夾道里並沒有旁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