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洩露我們這次的行動不成!?”

鐵手也感覺到有點詫異。

有些不尋常。

因為狗口一再追問。

──他原不必要這樣問。

──要問也不必如此問個不休。

──他這般追問不已,就像是跟誰在解釋什麼似的。

但鐵手還是回答:“酒。”

狗口一怔,道:“酒?”

鐵手道:“你們在酒裡下了毒。”

狗口獰笑道:“但你們都喝了酒。”

鐵手道:“但酒裡的毒力並不重。”

狗口猙獰地笑道:“對你們這種人,用過重的毒力,豈不打草驚蛇。一嘗便知?但這一點點毒,來自川西蜀中唐門,也夠你們受了。”

鐵手道:“可是那位小哥兒卻一早發現了這個。他教咱咬崩大碗的瓷,那瓷裡塗上瞭解毒的藥沫。”

狗口臉色大變;“那小王八有這等能耐!?蜀中唐門的‘小披麻’他都能解!?”

鐵手道:“就算他解不了,卻別忘了,他的老闆是姓溫的。”

狗口臉色更難看了:“‘老字號’溫家?”

鐵手笑道:“對,專門製毒解毒的溫派高手。”

狗口這次又張開了大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龍舌蘭忽然插口,道:“你真像。”

鐵手故意問:“像什麼?”

龍舌蘭說:“像只狗。”

陳風也故意接問:“他可是有名的殺手。”

鐵手道:“如無意外,他就是‘殺手和尚’集團裡負責南部的殺手領袖,他手上這些人正是:指腳,指手、指口、指鼻、指舌、指身、指意、指色、指耳、指食和尚,以及風情、風險、風頭、風狂、風沙、風向、風雲、風花、風雪、風月等十位和尚,這些人曾是‘狗黨’裡的好手哦!”

龍舌蘭笑道:“他再威風,這些人再厲害,他也不過是頭狗,只敢往乞丐缽裡搶飯吃。你跟他說‘好久不見’,又用‘好久不見’來作為提醒我們提防偷襲的暗語,我看這暗號光是為了他,也說改一改了。”

麻三斤也故意問她:“改什麼?”

龍舌蘭在大敵當前,倒很有閒心閒意的答:“改為‘好狗不見’。”

她見狗口大師氣得牙齒嗑得格登作響,更為得意,還說:“他長相像狗,我是廣東人,‘久’、‘狗’音相近,對他而言,意思還相通哪!至於這幹殺手大哥們,就更不成材了,我只看見他們為狗作倀,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個個都嵌了雙三、四白眼,除了招殺外還報兇,只怕命不久長矣!要是早些夾著尾巴逃,僥倖的只丟人現眼,卻還可保得住性命呢!”

在龍舌蘭眼中和感覺上,的確,狗口大師就像一隻狗(一隻會“飛”上亭簷的“狗”),而那一干殺手,全是眼瞳有血絲串過,眼白多於眼珠(臉的其他部分看不到,矇住了),她一看便覺得這些人沒好下場。

──可是她自己呢?

人多懂得看(清楚)別人,卻不看(清楚)自己。

狗口大師當然氣極了。

但卻不是氣急敗壞。

他又呲出利齒,曝笑道;“你們少得意,少狂妄!死到臨頭的,是你們自己!”

陳風見有鐵手主持大局,龍舌蘭掠陣,於是心中大定似的道:“怎麼說?我知道‘殺手集團’南分支是最人多勢眾的一組,難道還有援軍趕到不成?”

狗口雙眼獰猙地笑道:“你們完了。”

麻三斤嘿地一笑:“哦?”

狗口咧嘴笑道:“你們還是中毒了。”

陳風臉上刀紋又起:“中毒?酒裡的毒早已解了。”

狗口道:“酒裡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