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意思,火光裡的毒,才真是要你們埋屍於‘殺手澗’下的殺手鐧!”

縱橫 … 第三回 一刀之痛

這一句話和這一道埋伏,龍舌蘭、陳風、麻三斤顯然都沒有想到。

他們大吃了一驚。

連鐵手也臉上倏然色變。

龍舌蘭震驚的叫了一聲,花容失色,“你……你們……!”

鐵手慘然嘶聲道:“你在燭裡下的是……什麼毒!?”

狗口狠笑一字一句地道:“‘下三濫’”的‘大披風’!”

話一出口,龍舌蘭已開始軟倒。

鐵手大吼一聲,勉力扶住桌子,方才不立即仆倒。

陳風與麻三斤都已東搖西擺;直似醉了八分再病了九成的廢人。

他們四人原圍桌四面而坐,而今對敵,便一起背桌而立,但而今四人都東倒西歪,大家都扶著本來背靠的木桌子,已是怒海洶湧裡的獨木。

狗口和尚又自腰間抽出一把刀。

這把刀本來就像蛇一般盤纏於他的腰間。

那是一張軟刀。

緬刀。

這一把刀柔軟如布帛。

鋒銳直可削鐵如泥。

快利得吹毛斷髮。

他是名愛刀的人。

一個愛刀的人,身邊絕不止一把刀。

──正如一個愛石、愛畫、愛女人的人,決不會在他家裡只有一顆石頭、只有一幅畫,一生裡只有一個女人。

他是名殺手。

殺手身上總是不止一把兇器。

何況他是一個好殺手。

好殺手至少會留著一件萬一殺不了敵人也可用以自殺的兵器。

更且他是一名殺手的領袖。

所以他不只一道殺手鐧:

他一刀沒能砍下龍舌蘭的頭,已另行伏有二十名殺手進襲其他三人,這兩個狙擊仍不能得手,還有酒裡的毒:小披麻;這還不成功,仍有一記絕招:

燭裡的毒。

──大披風!

高手總留一條路給自己:

活路。

殺手決不留任何路予他的目標,除了:

死路。

──所以狗口和尚留給自己一把鋒利的緬刀:“如花”。

他也為他的敵人準備好了雙重的毒藥!

──不死不休。

狗口和尚已發出長嘯。

老虎一般的厲嘯。

他下令:

發動!

──決殺的時間已到!

他的人就立即出手:

殺人!

先出手的卻不是那二十名“指”字輩和“風”字輩的殺手。

而是另外兩桌的客人:

那對母女!

那三名商賈!

他們一齊打掉頭上的宮裝、雲髻、帽子、介巾,都赫亮出光頭。

光的不只是頭。

還有他們手上的刀。

他們一共五人,五人五刀,其中兩刀(那對母女,長相最慈和、溫和,出刀卻最狼、最狠!)飛斫鐵手:剩下三刀,縱斬陳風塵、麻三斤和龍舌蘭!

刀光甫起,刀風大作。

這才是奪命快刀!

這才是要命的殺法!

這幾人一直都在鐵手等人的身後、桌旁,一旦出手,刀已到,看他們的刀勢,便知道:

那只是一刀的痛。

──因為誰著了一刀,都必死無疑。

“狗口和尚”屈圓雖毒倒了四人,卻不輕易、親自下殺手。

他仍排程了他的一著“伏兵──早扮作茶客的五名最寵信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