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又震驚了,她居然能說出這麼標準的義大利語?

“你會義大利語?”亞瑟反問。

趙芸還是有些虛弱,不想和他費力說話,閉上了嘴沒有回答也沒有再問,同時也閉上了眼睛未再看亞瑟一眼。

但這一簡單的拒絕動作更是引起了亞瑟的好奇勁,自認為的放出了一個媚笑,左邊嘴角翹起,趙芸始終不說話不睜開眼睛,亞瑟就一直俯身看著她,甚至將臉壓得極低。

當秦風打過電話再次回答房間時,看到的就是亞瑟不懷好意的貼著趙芸,隨後一個怒氣升起,大步跨過來,拉起亞瑟的胳膊就給他掄了一圈扔到了窗前。

亞瑟看著秦風的怒氣,腦袋第一次轉得奇快,用義大利語問他:“西蒙,我追她成不?我喜歡她,我第一次見到沒被我誘惑住的女人。”

秦風冷哼:“別想碰我女人。”

與此同時,聽到這句話的趙芸睜開了眼睛,看著背對著他的秦風,也看到了秦風這句話出口後,亞瑟對她的挑眉眼色。

她輕聲笑了出來。

秦風聽到聲音,身體一僵,當亞瑟假裝著低眉順眼走出去的時候,才緩慢的轉過身來,看著床上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趙芸。

趙芸望著他緩緩的笑,卻說出了一句足以將秦風打回地獄的話:“秦風,從此……我們兩不相干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希望下兩章虐秦風的舉一隻手,希望下兩章讓秦風小小甜蜜一下的舉兩隻手~~

讓迷塗看到你們的手啊,哈哈

☆、第八章

秦風怔怔的看著趙芸,心裡堆積了滿滿的淒涼。他們兩個就像古時戰場上對戰的人,用著最常用的兵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互相折磨。

六年前,他也是這樣對趙芸說的——“從此……我們兩不相干。”

六年後,躺在床上面露病態的趙芸對他說——“從此……我們兩不相干了吧。”

這是種什麼感覺?秦風在心底問那兩隻讓他掙扎讓他猶豫的惡霸。

狼說:疼是自己的,平安是她的,秦風你若為了她的平安著想就應該大方放手,然後離開。

兔說:你疼,她也疼,秦風你不是瞻前顧後的人,你應該只抓住當下、陪伴她。

狼說:當下有什麼好?這當下終究會成為你的曾經,你抓不住曾經,即使抓住最終也都變成無趣的回憶,無趣的回憶不要也罷。

兔說:你確定只是無趣的回憶?現今回憶六年前,你確定你記憶中留下的只是無趣的回憶?你敢說午夜夢迴時,你沒有夢到過你們之間的甜蜜?

秦風聽著他們的爭辯,像是從前有關她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重新來過,清晰的、模糊的,甜蜜的、痛苦的。但不得否認的是,他雖然沒有像陸彥那樣為了凌煙、等了六年部署六年、只為凌煙的鳳還巢,但他確確實實的忘不了趙芸。

深紮在心底的人有多難拔除掉,他再清楚不過。

秦風終於輕笑出聲,眼底那抹暗色也漸漸變得清明,像是沒有聽到趙芸剛剛那句話一樣,走到她的床前,微微彎腰。手背貼上她的額頭,再用帶了些絡腮鬍茬的臉頰貼了貼她的額頭,感覺著比之前的溫度低了很多,不再高燒也沒有繼續滲汗,緩聲道“燒退了”,又起身將正在輸液器的輸液閥仔細調小,偏過側臉對她說“輸液速度太快會刺激血管”,然後又將她身上的毯子向上提了提,小心避開她輸液的手,繼續自說自話。

趙芸認真的看著秦風慢條細理的一系列動作,說不驚訝完全不可能,但看著他下巴上冒出的暗色胡茬,聞著他貼過來時身上淺淡的汗味,只一個想法迅速從腦中遛了出來:這廝終於要回到從前的樣子了。

——若是弄的這般狼狽,應該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