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把我那大徒弟趕到遠山中去閉關。”

靠山王瞅著山下冷哼道:“可惜山中的老虎和狼之類的絕跡了。”

微塵居士努了努嘴道:“林保也是這個說法。”

山上談話間,下面爬山的一隊人已經慢慢趕到,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為首一個戴著太陽帽的妙齡女子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後面十幾個人都陸續停了下來。

妙齡女子走到院子門口的一群人面前,掃了眾人一眼後,心中多少覺得有些奇怪,一幫老頭老太太怎麼住這裡?

當然,她也發現了一個年輕人,不過卻是個傷病號,腦袋上還纏著紗布,站在一群老人家旁,很是顯眼,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妙齡女子把眾人一個個看過後,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請問這裡有白蓮花采嗎?”

白蓮花?眾人一愣,隨後都偏頭看向了站在山坡邊的林保,因為都知道保爺是白蓮教的,自然而然聯想到會不會和他有聯絡。

果然,站在山坡前思緒正回到從前的林保聞聲扭過了身來,慢慢走回道:“姑娘,白蓮聖潔,人人心中都有一株,何必要四處尋覓?”

妙齡少女眼睛一亮,立刻問道:“敢問大叔貴姓?”

林保淡然道:“免貴姓雷。”

微塵居士等人一愣,雖然聽出了是江湖切口,不過還是有點搞不懂林保為什麼說自己姓雷。別說他們,就連林子閒這個白蓮教弟子也是一臉的霧水,搞不明白狀況。

其實這句切口要引申到唐代詩人溫庭筠的一首詩《寄清源寺僧》,詩曰:石路無塵竹徑開,昔年曾伴戴顒來。窗間半偈聞鍾後,松下殘棋送客回。簾向玉峰藏夜雪,砌因藍水長秋苔。白蓮社裡如相問,為說遊人是姓雷。

切口引用的正是最後一句詩,因為白蓮教在最初創立的時候就是叫做白蓮社,其中的原由外人是搞不清楚的。

那妙齡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草堂’常老爺子的孫女常歡,其實常歡也搞不懂這切口是什麼意思,但是爺爺這樣交代了,她也只能這樣照辦。

常歡對上了切口後,立刻請林保稍等,轉身跑回對一起來的眾人招了招手。十幾個人上來後,其中五六人立刻把身上的揹包卸了下來,一起堆放到了林保的跟前。

東西點齊後,常歡笑道:“有位朋友讓我寄存點東西在這裡,希望大叔能幫我轉交。”

“知道了。”林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打擾了。”常歡客套一句,轉身朝同伴揮了揮手,一行人繼續向山裡面走去,貌似要繼續遊山。

靠山王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堆成堆的行李,嘖嘖有聲道:“白蓮教果然是樹大根深,縮起來也照樣是老樹盤根,深山裡都有水靈靈的的小姑娘送東西,太銀蕩了,這送的嘛東西呀?”

林保俯身將五六隻包一起提了起來,轉身全部提回了院子裡面往地上一扔,然後開啟了包一樣樣檢查送來的東西是否齊全了。

“嚯,這兩個大傢伙是什麼?”靠山王拉開了兩隻特製的長條大包,只見裡面各裝了一隻長度近乎兩米的植物根莖,一個黃皮,一個黑皮,拖出包一看,才發現是兩隻已經初具人形的何首烏,兩具何首烏擺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夫妻。

邊上吧嗒著旱菸的火荊棘瞬間看直了眼珠子,失聲道:“千年雌雄何首烏!”他蹲了下來用手撫摸。

“就是,就是,好東西,好東西。”靠山王嘖嘖幾聲,又拉開了另一隻包,裡面有四個塑膠袋子,分別裝著兩隻大靈芝,和兩隻兒臂粗的人參。

這兩隻人參同樣已經初具人形模樣,上面根鬚茂密,佈滿了珍珠斑點,一看就是相當上年份的野人參。靠山王砸吧砸吧嘴道:“你媽,這玩意兒我當年在東北混的時候曾經弄到過一支,乖乖,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