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頃買下,只付了二千兩。對方急著用錢,也不在意,還是他家地老管事忠心,硬是要求秋收過後再交割,反而被小主人說多事。

淑寧與佟氏知道這個結果後,為這樁交易划算而高興之餘,也對那個敗家子很是不恥,倒是很欣賞那老管家。不過淑寧也沒功夫去理會別人的家事,只與母親商量著,等田地交割後,先抓緊時間種上小麥。她還有些可惜,沒早些買到,不然就可以先種一輪豆子肥地了。結果被佟氏笑話,說若不是剛好趕上這時候,哪裡能便宜買到好地?淑寧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九月,皇帝巡幸塞外,時間比往年要遲、要長。京中聽聞訊息,說皇帝在塞外接見了好些蒙古王公,賞賜豐厚。十月裡,大將軍費揚古獻俘,龍顏大悅,只可惜未能抓到噶爾丹,讓他帶著幾個親信逃跑了。但十一月噶爾丹派使者來投降,皇帝不為所動,只表示:“俟爾七十日,過此即進兵矣。”

進入臘月,皇帝終於回京了,這一次回來的還有桐英。因為他在追緝噶爾丹的過程中立下大功,還親手將噶爾丹手下親信大將藍和理砍成重傷,皇帝連同他先前的功勞,決定賞他一處府第與兩處田莊,還有白銀五千,財物無數。

淑寧得知這個訊息後,心下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到案上自己剛剛寫下地一幅字:“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兮,雨雪霏霏。”微微笑了。

二一三、圖紙

再過些日子,佟氏就會回家了。淑寧思前想後,向哥哥提出一個請求,兩人商量了一晚,端寧才終於點了頭。

過了兩天,正巧是休沐日,他稟告大伯父大伯母,說要帶妹妹去看望外祖父母,順利地領著她坐馬車出了大門。半路上,他藉口雪太大了,要找個地方避一避,在街角找了個避風的衚衕,剛剛停好馬車,便“無意中發現”了好友桐英也在左近避風雪。

端寧上去與桐英攀談,淑寧聽到他們的聲音,強忍住心中激動,稍稍掀起了一點車簾,果然看到闊別已久的桐英。

一年多了,他們足有一年多沒見過面。就算偶爾有信件來往,仍抵不過那種見面的渴望。哪怕是象現在這樣,只能遠遠瞧一眼,也比一直見不到對方強。

他瘦了許多,膚色也黑了,不過精神很好,臉上也帶著笑,雖然是在與端寧說話,但眼睛卻一直在往她這邊看,幾乎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淑寧把門簾掀得更大了,反正駕車的馬三兒是親信,又已避到旁邊去,左右是衚衕牆,前面路上除了端寧與桐英就沒人了,不必擔心會被人瞧見。她也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桐英,絲毫不在乎風雪捲進馬車裡來。

咦?他怎麼拄著手杖?難道是受傷了嗎?

淑寧立時擔心起來。顯然,桐英也發現了她的不安,狀若無意地動了動手上的木杖,對端寧說了幾句話。然後端寧走過來悄聲對她說:“他讓我叫你別擔心,他只是腳上有些皮肉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拿那手杖是因為總有人請他喝酒,他不想去時可以用腳傷做藉口。”淑寧卻未完全放心:“這麼說他其實傷還未好全?早知如此,我就不提這個事了。”

端寧拍拍她的頭,道:”他也正想見你呢。若真的不行,不會勉強自己。你少多心了,我看他活蹦亂跳的,好得很。“說罷就轉身回去,繼續與桐英說話了。淑寧仍舊擔心地望著桐英,桐英見狀,便假裝取暖。很輕鬆地跳了幾下,表示傷勢真的沒有大礙,卻讓淑寧看得直瞪眼。

這時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越來越近了。淑寧依依不捨地放下簾子,卻又掀起了窗簾。這輛馬車本就是屬於她專用的。很早就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