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這日飯後,顧簫澤突然讓人收拾東西。

司晚檸望著進進出出的下人,以及外頭堆滿了的三個箱籠,不解的看向男人。

男人原在把玩著手中不知從何而來的珊瑚簪,聞言笑睨了她一眼。

“怎麼?原來司姑娘是這麼的迫不及待?真想就這麼無媒無聘長住在攝政王府了?”

“我……我才沒……”她臉頰一燙,腮邊染了淡淡的粉色。

顧簫澤似乎覺得頗為有趣,微微傾了傾身打量。

兩人中間就只隔了一張小小的矮桌,他這一傾身,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不少。

“不想回去?嗯?”

刻意劃分出的安全距離被打破,讓司晚檸有種領地被侵入的不安感,她下意識後仰躲開。

“才不是。”她心虛地躲開了顧簫澤的視線,“就是有些擔心。”

這話也不知道哪裡觸到了男人的笑點,他輕聲笑了起來。

“擔心司祭酒會為難你?還是擔心本王會忘了你,將你拋棄,叫你蒙羞?”

司晚檸不由飛快地瞪他一眼。

這人真討厭,瞎說什麼大實話!

顧簫澤便又輕笑了起來。

笑的司晚檸都要惱羞成怒了。

卻見他抬手,將手中的珊瑚簪子簪到了腦後的她發中。

司晚檸歪了歪腦袋,下意識摸摸腦後,想要拿下來。

“戴著,不許拿下來。”男人道。

司晚檸噘嘴,眼神表達不滿。

見狀,顧簫澤便露出看朽木的眼神來。

“這是室利佛逝進貢的紅珊瑚所制,整個大周朝也不過三支。”

司晚檸一聽頓感腦袋頂了個火盆。

整個大周朝不過三支,她就得了一支!

還要簪在腦袋上!

那不是赤裸裸的樹敵嗎?!

她嚴重懷疑顧簫澤是想暗戳戳的弄死她!

顧簫澤再一次看穿她心中所想,難得揶揄了她一句:“膽小。”

司晚檸氣結!

自乞巧節被顧簫澤帶去攝政王府的五天後,司晚檸回府了。

早早得了訊息的司父神色半憂半急的在府外守著,時而來回踱步。

詹氏倒是比司父淡定一些。

但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她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的凝重和陰翳。

而原本說午後便回來的人,直到申時才姍姍來遲。

看見遠遠出現的馬車,司父和詹氏同時引頸長望,待發現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識時,司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詹氏則露出了一絲的喜悅。

她見司父一臉頹然,便柔聲安慰:“晚檸嘴笨,想必是沒能討得王爺歡心。只是這一來往後的親事怕是艱難了,還累得家中其他未婚嫁的姑娘……唉……”

司父此時哪裡還在意這些:“真是無用!連個男人的心都籠絡不住,回頭你便找個藉口將她送去庵堂!”

詹氏聞言大喜,但嘴上還是道:“看情況吧,若真連累家族,也只能如此了。”

而等了將近兩個時辰的司父則已經不想繼續傻站在外頭了。

他一甩袖便想回去。

然他剛轉過身,前頭開路的侍衛便已來到了司府前。

“祭酒大人,王爺親臨,還不馬上覲見!”

話語一出,腳步已經邁上石階的詹氏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司父則是連忙整理衣袍,快步來到了大門石階下。

:()快穿:宿主總被病嬌主神追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