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剛站定,馬車便緩緩停下了。

司父連同身後的子弟和下人連忙弓腰作揖:“恭迎王爺,王爺安康!”

馬車前的赭石伸手撩開車幔,便見一身玄衣的顧簫澤自馬車中走下來。

隨後,一襲青芽粉荷裙裳的司晚檸也探出了身子。

她抓著裙子一角,彎身從馬車上下來。

男人所用的馬車制式比尋常的馬車都要高,因此就連馬凳也做的比較高。

為了平衡身體,司晚檸示意馬車旁的環兒扶她一下。

卻見環兒瞟了顧簫澤一眼後,居然往後退了一步!

司晚檸:“……”

這麼膽小的丫鬟到底是誰家的!!!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司晚檸猶豫了一下,將手搭上去。

兩手相觸的瞬間,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就感覺那隻大手以一種不容逃避的姿態突然收攏,將她的手攏在掌心中。

司晚檸耳尖一熱,差點一腳踏錯從馬凳上摔下來。

“小心。”男人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淡淡調侃的笑意。

司晚檸耳尖的熱便一路蔓延到了臉上。

她又羞又惱,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虧得所有人都低著頭,所以沒能發現她的窘態。

待司晚檸站穩,顧簫澤便鬆開了手。

“都平身吧。”他淡淡道。

司父這才敢抬起頭。

司晚檸注意到司府的人幾乎都來出來見禮了,除了司三。

她掃了眼司二和詹氏。

詹氏的態度與以往在人前時無二,端莊賢淑得體。

但仔細瞧的話會發現她臉上的笑都是擠出來的。

司二則是心神都在顧簫澤身上。

司晚檸眼睛轉了轉,故意道:“三妹呢?怎麼不見她?”

這話一出,連同司父在內、詹氏和司二均表情一僵。

片刻,司父僵硬著語氣:“那不肖女在乞巧節時鬧出這麼大的笑話,臣已經狠狠懲罰過她,如今正關在宗祠裡反省。”

原來是被罰了呀。

怪不得詹氏的笑臉看起來這麼勉強。

而司二則憤恨的瞪了司晚檸一眼。

司晚檸直接當她是空氣無視了,把司二氣得直揪帕子。

見狀,顧簫澤笑睨司晚檸一眼,隨口道:“的確是該罰。”

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註定了司三今後的婚事會變得困難起來。

詹氏臉上的血色就白了幾分。

然而除了詹氏,其他人似乎都沒意識到這句話帶來的後果。

司父甚至還在慶幸當夜就罰了司三,給了司晚檸和顧簫澤一個交代。

真是被賣了還笑著幫數錢呢。

司晚檸不由看了眼顧簫澤。

這男人心真黑啊。

之後兩人被簇擁著進了司府。

落後幾步的詹氏在瞧見司晚檸腦後的紅珊瑚簪時,眼裡閃過一抹驚訝和陰翳。

司二也注意到了,只是她不知紅珊瑚的來歷。

以她的眼界只能瞧得出非凡品,但也足夠叫她心中妒火中燒了!

“姐姐頭上這簪子可真好看啊,想必是王爺打賞的吧?”

在青樓裡,娼妓伺候完恩客後,都會被打賞物品。

司二故意用打賞二字,意指她對於顧簫澤而言不過是個暖床的玩意兒。

司晚檸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是也想被我抽耳光嗎?”

司二頓時就是一噎。

:()快穿:宿主總被病嬌主神追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