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司晚檸回答,元琤昭又道:“夫人這是在暗示孤嗎?”

“什麼?”

他卻沒再繼續往下說。

而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夫人在孤眼中一如往初。”

司晚檸越聽越迷糊。

所以這和他喊夫人有什麼聯絡嗎?

但沒過一會,她就突然會意過來了。

似乎從兩人第一次見面,他便一直是喊她“夫人”。

不是‘楊少夫人’,也不是‘起居郎夫人’。

就單單是“夫人”而已。

司晚檸有些許的怔忪和意外:“你……”

可他總不能從那麼早開始就謀算她吧。

元琤昭當然是沒有的。

初見她時,她靠自己的機靈躲過了禍事。

當時的她在元琤昭眼裡也不過是個稍微有點聰明的女子罷了。

而第二次聽說她的事,則是她中毒。

事後霍刀的調查也證明,她的確早知飯菜有毒,卻仍是吃了。

吃了不止,居然還慫恿忠武伯那鼠目寸光的草包來借他的勢。

元琤昭道今日仍舊記得。

當自己在發現她的小心思時,胸腔中那顆寂靜的心臟跳動得多厲害。

所以他稍微的暗示了一下,那個白痴的忠武伯就將她送進了宮來。

只是沒想到那忠武伯也是個狠的,居然下的滿堂春。

這春藥即使是在青樓,老鴇不到不得已也不會用。

忠武伯倒是捨得。

而更令他驚喜的則是司晚檸的反應。

那骨子裡的倔強激得他都起了征服欲。

明明狼狽至極,甚至因為藥效驅使而無意識地向他求歡。

元琤昭卻覺得當時的她美的過於驚心動魄。

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最是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他要她。

不止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得是他的!

元琤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含著她的唇廝磨。

“夫人還有什麼疑惑?”

他慢悠悠地撩撥她,故意去碾磨她的下唇。

時而用舌描繪,作畫。

可待她不自覺湊近的時候,他卻又只是含著碾磨而已。

幾次下來,司晚檸就被撩撥得幾乎不能思考。

只是忍不住地想要迎合他。

甚至主動地昂起了頭,想要他再進一步。

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漂亮的眼眸都染上了侈欲和慾求不滿。

不大的堂屋,就連氣息都變得黏糊渾濁了起來。

然而元琤昭這臭男人竟就在此時突然停下了動作。

司晚檸不解地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就見他慢條斯理地將解開的衣帶重新綁了回去。

又將她衣襟掩好,

只是胸前布料褶皺不堪,輕易便想象到他剛剛所用的力道有多重。

元琤昭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嘴上則道:“夫人選的這宅子倒是不錯。”

彷彿剛剛的旖旎不過是一場春夢而已。

司晚檸:“……”

欲擒故縱!

一定是欲擒故縱!

這男人就是故意要吊著她的!

許是她臉上表情太過豐富,叫元琤昭瞧出來了。

他輕點她鼻子:“夫人沒猜錯,孤便是在欲擒故縱,夫人可記得要守好自己的心,莫要動搖。”

司晚檸頓時氣結!

她一把拍開了他的手,作勢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