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她毅然說道,“決不。”

失望、狂怒,熱血在沸騰,嗜血的殺氣突入大腦,莫邪輕吟出鞘,狠毒的目光冷冷射著她:“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得不到!”

“你,殺了我吧。”她那麼的絕情。

張劍殊的劍鋒直指咽喉,手不停的發抖,眼淚簌簌流著,擦了幾次淚。

“我不喜歡哭鼻子的孩子。”她冷笑著,轉過身,把背給他,“所以,永遠不可能愛上你。”

視線模糊,眼前血紅一片,體內真氣激盪,刺激他全身酥癢,想大開殺戒洩憤。

“啊!”他仰天長嘯,發眉張揚,面目崩潰猙獰,跳到石壁前瘋狂地舞劍。一切的招法,一切的口訣全部忘卻,又全部無規則的湧上心頭,極盡瘋狂。

“我們不可能。”

“我不後悔。”

“你願意和我一起死麼?”

這些話,在耳畔不斷重複,無法忘卻,壓抑他鬱憤的心靈,就像是天、日月星辰、乃至銀河都塌了下來,把他壓垮。

練劍,除了瘋狂的練劍還能做什麼?看她冰冷的目光和無色的表情?剩下的是等待,是瀕死的等待,等待援救,或者死亡。

此後,二人均是沉默,沒有人想為打破僵局而做出努力。婧姑娘照例縫製衣裳,撫琴輕彈。張劍殊一心研究武學,心外無物,當真進步很快。累的時候也開啟《四洲志》,對著無字的頁面發呆。偶爾兩人交相傳遞大鵬肉充飢。龜靈送冰塊,他也用內力化成熱水,給她送去一份。

只是,她不知道,張劍殊每次都悄悄藏了一小塊肉。

你要活下去,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第四章:大巫師 第四十節:神秘老人

三仙盆地。

酒家客棧人滿為患,一些遠道來人甚至不惜高價借宿平民家庭。眾人眼巴巴望著三仙的會武繼續儘快召開。但大師兄音訊了無,陸續一些弟子派遣下山尋找,無所結果。南宮國師急得吹眉毛瞪眼睛,甚至懷疑三仙把張劍殊藏起來了。各大修真門派也頗多抱怨之詞,說人多地小,十分侷促,連上茅廁都要排隊,一些景色怡人的場所臭氣熏天。甚至吃飯都成了問題,儲存的糧食用得差不多,備用的糧食自然不能用。反映到風如真人那裡,她充耳不聞。米商見利忘義,大肆哄抬米價,三仙叫苦不迭。蕭宇暗自用部分軍糧接濟,終不是長久之計。正如厲無形所說,大師兄是時候回來了。果然,風如真人特命傑出弟子下山,儘快找到大師兄。

所以這些日子山下熱鬧非凡,不少弟子借搜尋之名,大肆採購花銷,在酒肆茶樓,甚至勾欄賭坊中也能看到三仙弟子“淡淡”的影子:有人以道家經卷為行酒之令,有人睡覺時囈語頌經,叫粉頭哭笑不得。更有人拿自己劍器做賭資,輸後無力贖回,被賭場扣押。門風敗壞,可見一斑。因此三仙盆地一時也有些亂序了,偷雞摸狗,竊玉偷香,暗渡陳倉者陡然增多。風如真人震怒,命逸清道長嚴肅處理,形勢好轉一些。

臭名遠揚的徐家豆腐店乘著生意好,拿出多年積蓄,又四處籌資在豆腐店對面開起了酒店,僱了許多的夥計。開業那天把他們的忠實顧客逸清道長請去捧場,私下奉送大量禮金。是以酒店太平無事,生意興隆。徐家妹妹不必再拋頭露面,常在深閨閣樓,倚窗看樓下川流不息,只偶爾在旅店裡走動。徐妹妹變成了徐小姐,多少叫厲無形那幫人感傷不少。臭豆腐的生意清淡一些,漸漸退居次要。

徐家酒樓上,兩個客人憑窗斟酌,談笑風生,與尋常客人無異,眼光卻秘密觀察下方街道。他們就是星朗和卜運算元二人,因為徐家酒店受三仙庇護,無人滋事,決計換到這家客棧住宿。

品嚐著招牌臭豆腐,沉醉在其中的滋味,叫兩位高手一時也放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