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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然一笑說:
“我的職業就是陪客。不管我多麼勞累,只要你們老闆能夠愉快,那我肝腦塗地也無怨言了。可不知道你們的老闆他現在在哪裡?”
青年回答:
“就在貴地的地下賭場,假如方便現在我們就下去。”
我點了點頭,走出雅閣。我跟隨著他,穿過後院九轉曲折的橋廊,來到隱蔽在紫藤花紛繁的假山洞口中,我大吃一驚。從青年對這秘密山洞的熟悉,可想而知他來過肯定不止一次。神秘的嬋娟閣到底還隱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昏昏欲睡的吊燈照耀著幽深的山洞。我們順著臺階,來到賭窯。這兒燈火輝煌,真可以稱得上別有一番洞天。它與情意綿綿的大廳相比,可謂各領*,裸赤地顯現出錢財與美女永遠是世人追逐的主題。
刺眼燈光下,一個個賭徒賭得汗流夾背,猶如剛剛從浴缸中爬出來一樣,臉面上掛著水珠子,吆五喝六地高叫著。
我發現了在這另一個世界裡,儘管人群十分擁擠,可是大部分是日本人,中國男子只佔了一少部分。我對自己說:
“天哪!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一個低沉和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說:
“這兒是香粉甜酒與血的結晶。”
我轉過身體,原來是一位頭戴禮帽,身穿長袍的商人。他高大的身體微微顯示出凸起的肚子,濃密的鬍鬚整齊地排列在下顎。青年人對我說:
“這是我們的老闆喬先生。”
我一片茫然。我想,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脫離這個柔和的圈套。我看著喬先生說:
“先生,既然我們已經相見了,那說明我們算是有緣之人,望日後過來多多給我捧場。冰姬告別,先生繼續玩樂,今夜好運連綿。”
我說完轉身剛要離去,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喬老闆的口中飛出:
“葉兒,是我……”
我驚愕地張大嘴正要叫他,他說:
“不要說話,跟我到你的冰姬坊。這青年是我們的同志叫範瀉怒。”
我們三人又假意客氣了幾句,根生出去了,他來到賭窟的目的就是想給別人設立一個騙局,或者是一次魔術裡的障眼法。範瀉怒給了我兩疊錢說:
“我們合股堅持賭幾局,輸贏無所謂。”
我看著根生在深邃的洞口消失,不經意地跟著賭徒們在羅盤裡下注,但是我的心裡則是混沌不堪的。我的臉面很快溢位汗水,我的腦袋裡猶如颳起了一陣狂風,是野原一郎的懺悔、帶火漆的信封、根生的神秘舉動,以及友誼、戰爭、間諜、愛情等的混合物,似有似無、忽快忽慢、忽隱忽現地沉浮著。
賭資陸續地輸去。在瀉怒輕聲的呼喚之下,我的心開始收回。隨後我的精力全都集中在羅盤上面。我在鉅額籌碼的進出中,終於忘記了剛才煩惱的錯綜與雜瑣。在痛苦中賭博是虛度光陰的一種最好的辦法。
人生也許就如陶醉在賭博中一般。在這輸與贏的轉換中,我沒有想到背後潛伏的危險,沒有想到高根生與野原一郎的存在,沒有想到我在世上的意義,甚至沒有想到金錢。此時此刻我只是計較籌碼的漲落與輪球的旋轉,我在淺狹的範疇裡摸索我的命運。
貞香
我又夢到我的牛子。他滿臉是血,蹣跚著從我身邊走過。任憑我扯著嗓子大聲呼喚,他卻頭也不回,如一縷輕風光臨我的面頰後,又悄然遠去。我的*裸露,衣襟張揚地在風中肆無忌憚地忽閃著,我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一絲的羞恥感,因為只有我顫動的*才讓我感覺到我是一個標準的美人。
我家居長江邊,飲的長江水,出落了一身長江女兒的好水色。誰知道我竟然闖進了山林,做了山林女權的締造者。這是我今生最大的榮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