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還是那副和顧平安親密無間的模樣,外人瞧了去似乎一絲不妥也沒有。只是這內裡的彆扭,只有當事人才能瞭解。

沈安平和媽媽還有莫非相談甚歡,一副謙卑的後輩模樣,又不太嚴謹,偶爾敞開懷說一倆段子,把顧媽媽和莫非逗得咯咯直笑。全場只有顧平安表情僵硬,皮笑肉不笑。

沈安平中途歉然的出去接電話,莫非“湊巧”出去上廁所。顧平安冷笑著看著莫非往外走的背影,心想:這孩子目的實在昭然若揭。

她既沒揭穿,也不做評價,只低頭吃著飯。

顧媽媽見顧平安一直不怎麼說話,心裡自然知道她有些不痛快,嘆息一聲:“平安,別不高興,媽媽也不是真的要把他倆湊對,只是給了這樣一個機會給莫非。別的我不會插手。”

顧平安握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寥寥的拿著筷子夾了幾顆米放入嘴裡,只覺得米飯果真是淡而無味。她慢慢的說:“他們挺配的。”這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顧媽媽聽的霧裡看花。她正準備問話,就聽顧平安緊接了一句:

“你這個機會給的挺好,我看著要成。”

她平靜的樣子顧媽媽反而有些不習慣,鄭重其事的問她:“平安,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真對安平這孩子有心?”

顧平安放下筷子,一抬頭,表情冷漠:“我要真有心,你現在是不是讓莫非走人?”她說完,輕輕一笑,不等顧媽媽回答,就兀自起身:“我出去透口氣。”留下顧媽媽一臉錯愕。

顧平安一走出包間就瞅見了正在角落裡說話的沈安平和莫非,沈安平背對著顧平安,也看不見表情,倒是他對面的莫非臉上奼紫嫣紅,兩人似乎是說到了什麼正式的話題,莫非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肅然。顧平安瞥了兩眼,興趣缺缺,也不大想看,抬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頭也不回。

她停在通風的長廊裡,透過擋風玻璃看著窗外,高檔而精緻的裝潢將外面和餐廳裡隔絕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包廂裡溫暖宜人,長廊裡卻是冷的凜冽。玻璃窗外的世界飄飛著細細的雨絲。這座城市的深秋總是陰冷陰冷,多雨而潮溼。閃爍的霓虹燈和整齊劃一的街燈交相輝映,雨勢漸急,細細密密的交織成一片,像一縷一縷細細的銀絲織成的絲綢,波光瀲灩。

顧平安看著這樣安然的場景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連莫非的高跟鞋嗒嗒聲都沒有聽見。

她輕嘆一口氣,猛一回頭就看到了莫非那張妝容精緻挑不出一絲毛病的臉。她笑容和煦的自包中拿出一包包裝精緻的女士香菸,熟練的抖落出一支,遞給顧平安:“抽不抽?”

顧平安有些驚愕,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常態,客氣的搖了搖頭:“不用,謝謝。”

莫非也沒有堅持,熟練的將煙點燃,用她纖長又好看的手指夾著煙,吞雲吐霧的模樣看上去迷離又具有誘惑力。她的妝恰到好處,不多也不少,俏麗的短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她緩緩一轉身,一隻手自然的撐在窗臺之上。

“顧平安,你喜歡沈安平。”她用的是肯定句,這語氣顧平安不喜歡,她眉頭皺了起來。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模稜兩可的說了一句:“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莫非對她的答案並不意外,只淡然一笑,她吸了一口煙,然後又輕輕吐了出來,菸圈慢慢飄散。

只聽她輕言細語的說:“不怎麼樣,就是告訴你一聲,我也喜歡沈安平。”

顧平安被她這樣無所畏懼的口氣逗樂,斜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哼了一聲,鄙夷的問:“你是真喜歡沈安平?還是因為你自以為我喜歡他,所以要來搶?”顧平安最不喜和人廢話多費唇舌,但是她也不知是為什麼,突然很有和莫非翻翻舊賬的興致。

“小學的時候,你明明比較喜歡跳舞,卻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