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菸了。”沈桐看著我,神情嚴肅,“而且你還喝酒了,也沒刮鬍子,整個人憔悴了三倍,領帶打得跟紅領巾一樣,你怎麼回事,薛醫生不是告訴你要少接觸煙和咖啡嗎?”

我聽到她提起醫生,心口猛地一揪,並沒說話,轉身去處理事務。我本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但還是在想到他的時候心口疼痛難忍。我翻了半天兜,往嘴裡塞了一跟煙,假裝它能緩解痛楚。

“葉鈞。”沈桐再一次喊住我,“你再這麼下去就要過勞死了。”

我點了點頭,碾滅菸蒂,答道:“那就讓我死吧。”

助理愣了一會,奪走我的檔案:“你先滾回家裡去休息,好嗎?你這樣讓人很擔心。”

我說:“不了。扶我起來,我還能工作。”

她甩給我一個白眼,奪走了我的咖啡和檔案。

我只能用不斷用工作麻醉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回想那些美好。我只有一個念頭——不如就這樣日日夜夜掙扎著抵抗回憶,直到我離開這世界,就一切都化為烏有了。

……

我去見了蔣志新,他似乎對我迅速的憔悴非常驚訝,他說建議我留院治療,我奪過他的資料夾翻閱,其中夾著那張“一朝醫患一朝情”的報紙,我問他:“蔣大夫,你把我抑鬱的訊息透露給別人了?”

蔣志新端著水杯,靠在桌前看我:“葉先生,你在開玩笑,我不會透露任何患者的個人資訊,更不會與患者有不正當的關係。”

“那你怎麼解釋媒體。”我已經無力反駁,把夾子塞回桌上。

“媒體?媒體怎麼想,我怎麼知道。他們總是有辦法挖出各種小道訊息。我建議你還是留院治療更好。輸了就別掙扎,你們自己有問題,我只是把它揭露出來,一舉兩得。”

他說的沒錯。

……

我自己的算盤並沒有如意,受了一股氣,而且還失去了薛行宇。

我躺在被子和一堆雜物之間,電腦硌著我的肋骨,衣物壓在我的膝上。鄰居家在做飯,香氣順著陽臺滲進來,那些曾經幸福的日子一幕一幕在我面前經過,我無法承擔,渾身乏力,掙扎著跪倒在浴缸前,止不住地發抖和乾嘔,只覺得心都不肯聽從我,那種疼痛讓我難以容忍。我把手按在胸口,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腦海裡吶喊,而眼淚卻連一滴都沒有。

——我好想他!我知道我做錯了,行宇…我只求你回來。

……

“葉鈞,葉鈞,醒醒。”

我在睡夢被熟悉的聲音呼喚,逐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覺我伏在辦公桌上睡著了,而面前的本上寫滿了他的名字,我扔下筆,無法剋制地掉下淚來。

“葉鈞。”

聲音再一次響起,我隨便抹了下臉,抬起頭,看到了他。行宇就站在我面前,他比之前瘦了好幾圈,神情疲憊,帶著兩抹黑眼圈,衣衫不整,身上帶著菸酒味。

“我迫切的需要心理醫生,而這個位置只有你能勝任。”他說,然後他上來緊緊抱住我,像之前的每一次擁抱,讓我感到溫暖無比。我激動得說不出話,只能用力地抱著他,非常用力。我們就這樣傻子似的一直在辦公室相互擁抱到日落西山。我在他背上一筆一劃地寫道:行宇,我愛你。我猜他不知道我寫了什麼,但是我很難坦白地同他說出口,畢竟提出分開的是我。薛行宇輕拍著我背,忽然低低地說道:“葉鈞,我知道,我也愛你。”

那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心再次完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跑的有點偏,不過很快就會偏回來!大概就是慢悠悠磨字數的節奏~你們願意看真的太好了,邏輯哪裡有問題,請告訴我:D

☆、終章

行宇住了回來,他跟我解釋,他這幾天在籌備自己獨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