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唯一不同的,就是京身上那股超然淡漠的氣質了。

“怎麼會這樣呢?”悅菱咬著唇,羞紅的臉在月夜下有如蒙上面紗的玫瑰。

京注視了她良久,他的眼底,又不易察覺的暗流湧過,不過他說話和表情依然和剛才一樣,波瀾不驚:“我猜你是服用或者使用了什麼東西,導致你出現了幻覺。”

悅菱剛才的眼神和語氣,和藥物使用過量後的症狀非常像。

京以前也見過水木雅幾次,那時候她還在患病。他也發現,水木雅的神態和語言,都像是服用了過量精神類藥物。但是由於水木雅本身有病,長期服藥,所以京也沒多想什麼。

“對了,”悅菱突然想起了那個杯底的字,“京,我杯子上的字是你寫的嗎?”

京似略微點了下頭:“是。”

“那麼……”她又咬了一下唇,“把我從地上抱過來的人,也是京了。”

“是。”他又簡短的回答。

悅菱沒問京為什麼會在水木家,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她剛才見識了他的身手,知道他要做什麼都不是難事。

“我藥裡有毒嗎?”她又繞回了之前的問題。

“我只是猜測而已。”京說著,搬過椅子坐下,雙手隨意的垂在膝蓋上,顯得輕鬆,“因為,你知道嗎,那個冒充你的李姍姍,今天下午剛剛走出麗晶酒店,就倒地身亡了。”

悅菱只覺得後脊發涼,腿一軟,坐在了身後的被子上:“我、我和小堂沒有殺她……”她只是讓李姍姍自己選擇贖罪的方式,而她選了砍斷自己的手指,這之後,她確實有讓水木華堂放了她的。

京這次很明確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她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但並不是因此死去的。我已經讓人驗了她的屍體了,初步診斷是中毒而亡,並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中毒。”

中毒……悅菱覺得身上越發涼了,麻麻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京似乎發覺了她的恐懼,忙越身上前,把她身下的被子一扯,反過來披到了她的身上。悅菱立刻發揮春捲小姐的本性,裹了進去。

京的唇角不由又些微彎了一下。

“我目前也只猜測她是中毒死的,但是下毒的人,無論是藥物使用還是方法都非常隱蔽,我現在還沒拿到相關報告。不過……我比較傾向於,李姍姍長期都在被人下毒,只是今天下午的事件,觸使了她的毒發而已。”

京說到這裡,再沒說什麼。

而悅菱也有些明白了……

京第一時間想到李姍姍在被人長期下毒之後,馬上想到的,就是悅菱的安危。

李姍姍作為個體,是沒有任何緣由要被人下毒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她作為水木家千金的時候,會對某些人的利益造成損害。

“總之,你多小心,我現在也不確定醫生給你開的藥就有毒,只是本著一切問題都要儘量規避的原則而已。”京說著,似乎又笑了下,“不過,悅菱似乎反應過度了,居然當著女傭的面就把藥全都吐了出來。”

“啊,”悅菱裹在被子裡,因而京看不到她發紅的臉,“京是怎麼看到的呢?”

“因為當時我就混在那群人裡面,跟著一起進了你的房間。”京解釋道,不用看也知道悅菱的表情有多驚訝了。

“我一直在悅菱的身邊,”京說著,湊近了她,似乎專程為了嚇她,放低了聲音,“有時是你身邊的保鏢,有時是你的傭人,有時是你的司機,有時又是個公司小職員……悅菱平時可以多留意一下。”

這可真有夠嚇人的。

悅菱不由得打了個顫。

京又笑起來,他平時也不是不愛笑,只是那種笑,只是相對平時不笑的另一種面具而已,除了臉上的肌肉要牽動,其餘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