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牛猛的主子,不知是不是那位姓丘的人?”

據他所知,這附近有地位的人,姓丘的似乎不多,只有一個大風山窿的副莊主多臀熊丘萬里,但從種種跡象看來,大風山莊本像與碼頭地痞有何關連,即使有,也只是大風山莊設在江鎮的合江船行,略有些少關連而已。目下他所乘坐的船,就不屬於合江船行,可知大風山莊還不至於濫得公然指揮碼頭一些下三濫痞棍,那麼,這位姓丘的人是誰?看來在江漢虯龍兄弟倆的口中,不可能探出口風來,只有從別的人身上著手,有機會或許可向三眼狻猊的弟兄打聽,便知其中的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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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把酒論英雄

一早醒來,有舷的鄰舟不是原來停泊的客船,不知何時換泊了一艘小輕舟。船繼續下放,一早啟行。輕舟並不啟航,但當夜泊舟時,輕舟卻停泊在另一處碼頭。輕舟上除了船伕之外,艙門緊閉,看不到艙內的人。這天船行得急,而且發航甚早,水程竟航行百餘里,已相當快捷了,泊舟時,夕陽仍末西下。

泊舟處似乎是一座大洲,洲上怪石羅列,遠看洲中似乎有人家,江西岸,是兩江合流處。東岸,可隱約看到一座高臺。

泊船處是一座小灘,距岸百十步有三座茅屋,兩隻黃犬對著船上吠叫,兩名漁夫正在清理竹排上的漁具,一切顯得平靜安詳。

共有四艘船在此地停泊,包括那艘神秘的輕舟。

船伕在灘上的石筍上系統,船停泊停當。艾文慈鑽出艙來,晚霞滿天,江風吹散了熱浪,令人精神一振。

他伸伸懶腰,向跟出來的江漢虯龍道:“還早呢,怎麼就泊舟了,到了萬安縣了吧?”

“咱們在此地過夜,等候龍泉源來的人會合。”江漢虯龍懶洋洋地說,向東一指,又道:“此地叫雲洲,萬安縣在江東,咱們不到萬安,西面是龍泉江與贛江會合的水口。龍泉江也叫遂江,江北是龍泉的光化鄉,那兒有一座遂興故城,也叫金城。與咱們連絡的人住在金城,明早便來會合,江東那座臺,便是萬安西面的粵王臺。”

“哦!早就有人前往通訊息了?”

“不,晚上咱們在船頭點上兩盞紅綠燈籠,他們便知來了人。”

“何不駛至金城停泊?”

“不行,此地是會合點,不可擅改。再就是此洲屬萬安管轄,萬一出了事,往西岸一定,省綽了不少麻煩。”

“此地荒涼偏僻,似非泊舟之所,怎麼還有其他的船停泊?”

“不在萬安停靠的船支,都知道這處碼頭,不足為奇。”

說話間,右鄰的輕舟艙門候開,鑽出兩個人。前一人身材修偉,年約四十出頭,國字臉,長眉入鬢,兩鬢豐茂,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紅光滿位,留了黑得發亮的三絡短髯。戴四手巾,穿一身白袍,手持摺扇,站在船頭衣袂飄飄,氣宇不凡,是屬於令人一見便難以或忘的人物,他那雙耳洞察別人肺腑的眼睛,給人的印象十分強烈,心虛的人,會不由自主地打冷戰。

另一人僕人打扮,年約三十左右,精壯結實,中等身材,暴眼冷電四射,眼珠子黑得泛藍光,隨在白袍人身後,站定時雙目炯炯,四面掃視,雙手叉腰,像一頭靈敏的猛犬。

江湖人不論新到何地,第一步便是留意四周的人,第二步便是察看四周的形勢景物,不能有絲毫大意。

艾文慈心中一動,付道:“這人目發神光,眼神好凌厲。鬢豐目朗,必是內家高手。昨晚他傍舟而泊,今晚又在此泊舟,來路不明,神色可疑,我得小心了。”

經驗告訴他,他嗅出了危機,但危機屬於那一種,他卻難以洞悉,反正與這白袍人有關,這點他已斷定。

他向江漢虯龍笑笑,若無其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