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天境外頭的任與風抓住這兩個人,往地上一丟,冷聲哼道:“想跑?哼!”

他摔得很重,邱志明和夏侯苑猛然被慣在地上,兩人都是慘叫一聲。看這氣勢,陌天歌猜測,任與風最起碼也有了結丹期的修為。

陌天歌皺著眉,看著外面這一幕。

“任師兄!”那夏侯苑爬起來,看到任與風滿臉殺氣的樣子,首先哀求。“任師兄,我們好歹出自同門,我師父和不歧師伯關係也不錯,你就看在往日我們的情分上,放了我吧!”

任與風黑氣瀰漫的臉瞪視著她,臉上卻是輕蔑一笑:“放過你?夏侯苑,你忘了你曾經怎麼嘲笑我的了?你仗著你們夏侯家在正法宗有些地位,偷偷在艾嫻面前嘲笑我一把年紀晉階無望。你不記得了嗎?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你……”夏侯苑一愣,而後驚慌,“你……聽到了……”

任與風怎麼說也是築基後期修士,明面上的身份上還是比自己高,夏侯苑必定不會當面說這種話,此時一臉錯愕,沒料到自己私下與姐妹說的閒話,竟會被事主聽個正著,而且還要算帳。

任與風獰笑,原本白淨的臉上,被黑氣籠罩,笑容越發可怖:“以前你是夏侯家的人,我拿你沒辦法,這種氣只能吞了。可現在!”他一張手,掌心出現一團黑氣,在夏侯苑驚恐的目光裡,黑色輕飄飄地甩出去了。

就是這麼輕飄飄一點也沒有著力的感覺,夏侯苑一接觸到這些黑氣,卻猛然“啊——”慘叫一聲,其叫聲之悽慘,讓今日的陌天歌也忍不住心顫。

夏侯苑被黑氣整個包圍了,黑氣之中,傳來持續的慘叫聲,那傳達出來的痛苦悲慘,讓人覺得不忍卒聽。同時,夏侯苑似乎忍不住痛苦,開始在地上打滾。

這本就是海中水下,她因為吃了泡泡果而有了一層防水結界,此時被黑氣包圍,那結界也慢慢地消失。陌天歌就見她失去結界,整個人陷在海水之中,眼耳口鼻都被海水浸溼,僅露出來的一點肌膚,又被黑氣覆蓋,臉上露出劇痛難忍之色。

陌天歌微微蹙起了眉。修士對疼痛,比凡人有更強的忍耐力,斷不至於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究竟是何等殘酷之事?這黑氣又有什麼玄機,為什麼能一個修士如此痛苦?

看到夏侯苑如此痛苦的神色,邱志明已經驚呆了,而這任與風竟露出快意的神情,一臉享受回味。

夏侯苑從咬牙忍耐。到嘶聲大叫,再叫最後,防水結界消失,竟連慘叫都叫不出聲來,耳鼻被海水塞住,臉頓時漲成青紫,無意識地抓住自己的頸部,痛苦掙扎。

好半天,大概覺得欣賞夠了,任與風又輕輕一收黑氣,露出笑容,哀憐般地看著她:“你說,你這是何必呢?當初要是少說一句話,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沒了黑氣的覆蓋,夏侯苑整個人露了出來。她已經沒了防水結界,整個人泡在水裡,雖然不會淹死,可受傷情況下,傷只會更重。這夏侯苑想必是家族小姐,根本沒吃過苦頭,被折騰了這麼一番,已是半死不活。

陌天歌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任與風竟如此殘忍,病態般地追求折磨別人的快感。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活不了了。她雖然躲在虛天境中,並不會讓任與風發覺,可要是他吸收了這所謂的神龍之息,擁有了她不瞭解的能力呢?以任與風此時的表現,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只是這任與風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他築基後期的修為,又是結丹修士的弟子,連江上航對正法宗的待遇都很滿意,為何他竟存有如此的怨憤?

折騰完夏侯苑,任與風又轉向邱志明。他面無表情地將目光放在邱志明身上來回,邱志明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以剛才的見聞。這邱志明是個暴烈的脾氣,而且還有些正直,願意帶著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