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益。”

時間已經來到了1985年12月中旬,日元對美元的國際匯率果然升值了百分之二十,唐煥的短期投機獲利頗豐,正是需要把這些盈餘出來的現金轉換成實業資產的時候。

於是他很乾脆地點了點頭,“我可以注入不少於一億美元的資金,就看大家的意見了。但有一個大前提,東方海外的財務部門必須重新組建。”

董健華微微苦笑地點了點頭,心說:我連控股權都沒有了,哪還能霸著財政大權不放。

霍老闆沉吟著建議道:“那我們兩個都在一億美元的基礎上往上浮動一些,把日本銀行的持股量擠到後面去。相信有了這個基礎後,董先生在和對方談判的時候,也能進退自如很多。”

東方海外雖然目前債臺高築,但這個純粹的金錢麻煩,在唐煥眼裡看來,仍然要遠遠比控制英資企業所產生的各種矛盾衝突省心許多,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應允。

大人物們一旦有了決定,行動起來自然絲毫不拖泥帶水,三言兩語之間,便把注入資金數量、彼此的相對股份比例等等大原則定了下來。

董健華和霍老闆來往次數較多,已經很瞭解了,但對唐煥還有些不摸底,於是試探著詢問,“不知道唐先生對東方海外走出目前的困境,有什麼要求沒有?”

他這話還真問著了,已經成為股東的唐煥,正要對此發表意見。自己雖然進賬很猛,但並不輕鬆,自然無法容忍莫名其妙因素導致的打水漂。

“三年之內,東方海外止損,能做到吧?”唐煥笑問道。

董健華沒想到招惹來這樣一個尖銳的反問,眼見霍老闆也饒有興趣地做傾聽狀,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我不願意做不切實際的保證,只能說殫精竭慮、盡力而為。要不,唐先生在高管人選方面也給一些意見。”

聽到對方變相地對人事任用方面的試探,唐煥哈哈一笑:“我相信,董先生是東方海外最合適的管理者人選,但三年之期也要被重視起來。”

霍老闆插話進來說道:“大家都希望東方海外能夠儘快止損,我想解決方法無非兩個大方面,節流和開源。”

“節流的成功例子,自然當屬“棄舟登岸”基本成功的包玉剛了,由於看到重要合作伙伴日本輪船公司1978年因經營不善而瀕臨倒閉,便看淡了全球航運業的前景,開始以賤價大量出售船隊,甚至不惜拆毀油輪作廢鐵出售處理。到目前為止,包玉剛的船隊已經減到了65艘,載重量為800萬噸,只及全盛時期的四成。”

“與此相比,會德豐就是一個典型的失敗例子了。其不但向包玉剛購入了大量船隊,並進一步在日本、西班牙、丹麥、中國訂造新船,結果虧損嚴重,進而在兩大股東內訌當中被包玉剛收購。”

霍老闆輕咳了一聲,話鋒一轉道:“之所以說了這麼多,我想表達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打算透過賣船止損的話,效果未必就好,而且浪費了董船王苦心經營的心血。”

極為重視這份家族產業的董健華,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是啊,目前大家都在賣船,那可真是像賣廢鐵一樣賤賣,看的就心痛。”

“那就把重點放在開源上嘍。”霍老闆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我極力邀請唐先生注資東方海外,也是看中了他的‘攬活’本事。”

唐煥不動聲色地開口道:“看起來,霍老已經有不錯的想法了。”

“不知道你們是否記得,其實當初我也是靠著航運業起家。”霍老闆臉上顯出一股豪情,“1950年代初朝鮮戰爭爆發後,西方世界對大陸實行禁運,叫囂著‘凡是一個士兵可以利用的東西都不許運往中國’,從日本到寶島,再至東南亞,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而香江和濠江則成為了最後的缺口。當時香江的報紙上,經常可以看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