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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說了兩遍‘這個’,她到底還是說不出來下賤女人或者爛女人這樣的話來。
牙齒被她咬得‘咯咯’作響。
她恨,恨極了。
“這麼多年,你關心我和哥哥,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
宣姨看著她,眼睛一瞬不瞬,一字一句:
“全都是真的,小久,我愛你爸爸,也愛你們。”
“你憑什麼愛我爸爸,你不要臉……”
好吧,不要臉已經是小久姑娘的極限了。
老實說,如果這些話不是宣姨親口說出來,誰告訴她都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聽著這些細節,想著她可憐的媽媽,還有……可憐的爸爸,苦不堪言。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因為恩愛而被這些惡毒的女人陷害。
“冠著愛情的名義,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別人了嗎?”
小久搖著頭,喃喃自語。
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家庭,她的小姨……一直以來,被她視著母親一般的小姨。
怎麼會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喉嚨如同被繩縛一般,她瞪著宣姨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身體癱軟在謝銘誠懷裡。
終於,這出華麗的大戲要落幕了,連翹聽著,覺得心肝有些顫。
柳眉的手法,和邢婉簡直如出一轍,怪不得她倆是母女,天生的。
說不定邢婉當初搶易紹天,也是柳眉獻的計謀。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她被搶了男人,得到了另一個更好的男人;而她家老太太就不走運了,被搶了男人卻換了一場九死一生的輪迴,揹負了十三年的痛苦,還有,終生的遺憾。
“留下那隻好用的手,然後,遠遠地離開京都。”冷冽得如同寒冰的話語,從邢爺輕啟的唇間溢了出來,而他銳利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宣姨。
斬手?!駭!
一時間,他的話如同一枚炸彈,在宣姨的耳邊炸開。
“烈火,我都老了……”宣姨面如死灰。
“你要相信我,這是我能為你所做的那些孽想到的最為輕鬆的處理……把你腦子裡作的孽,都歸罪到了你的手……還不好麼?”
男人的面上沒有表情,但是連翹從他的聲音裡聽得出來,他心裡非常非常的難過。
宣姨望著閻王般冷冽的侄子,全身發冷。
想哭,卻哭不出聲兒來。
嘲諷地掀起唇,邢爺突然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媽什麼也沒想起來……而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一切全都是你自己說的。”
心裡猛地一窒,宣姨怔愣著,下一秒,整個人抖動得像如同一片兒秋天的落葉。
“你,你們合起夥兒來騙我?”
“這不是你喜歡用的招兒麼?”
淚流滿面的小久姑娘,可憐巴巴地將腦袋埋在謝銘誠的懷裡,任由他順著她的後背,她沒有哭出聲來。
不過,很顯然的,她不會為宣姨求情。
事情,已成定局。
一段跨越了三十多年的過往,在撥開層層迷霧之後,如同一張齷齪不堪的大網,壓得院子裡思維還算清晰的眾人,有些透不過氣兒來……
可是,既然有再多的痛恨,再多的冤屈,也已經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於事無補。
院子裡,夜風拂面,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人,如同木製的浮雕般怔坐著。
宣姨如同被宣佈了死刑的囚犯一般,緩緩轉過視,淚眼落在那窗雕花的木窗上。視線裡,她似乎看見了曾經在這個院子裡恣意揮灑著青春的小姑娘,還有恣意歡笑著的兩個小姐妹,她倆在這院子裡歡笑著奔跑啊。
奔